话题来得太陡,江荇之“嗯?”
“……”
荧蓝月衔珠在玄色腰带间随风轻晃。
江荇之轻轻找补,“不过你没有这种忧虑,你看着就惹不起。”
回答他是声“呵”。
江荇之仗着脸皮厚,假装没听到。
盒盖打开,蓝红“月衔珠”正躺在锦帕上。
江荇之避开那枚极寒月衔珠,朝钟酩示意,“就是那枚,体质特殊碰不得。柏兄火气旺,戴着刚好中和。”
钟酩眼神幽冷,就是这枚害得人……
正想着,又听江荇之琢磨,“你说戴红色那枚,会不会对这残破身子有好处?”
钟酩先是被他那句“残破身子”激得眉梢跳,接着注意到这两枚玉石相配款式。
江荇之支棱着两只纤白胳膊接连从储物袋里拔出五、六张八仙桌,随即整座山头都安静。
他搬完自怜轻叹,“真是折煞这副娇弱之躯。”
众人,“……”
诛严后颈皮紧,好像被什无形东西拎在手中。他下意识吞吞口水,随即毕恭毕敬地搬起那张红木床,“门主,这个要摆在您寝宫里?”
江荇之看眼方方正正小木屋,“诛严,说话不要太虚浮,看小绪就踏踏实实。”
,眼底不禁流露出钦佩之色,“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纯厚凌厉剑意,还有柏慕大人那把本命剑也是相当……”
“诛严。”清冷院落空地前,蓦地落下道声音。
诛严话头赶紧收。江荇之转头,正看见从隔壁院落里走出来钟酩。
玄色衣衫将人完美地隐匿在黑暗之中,如既往出现得悄无声息。钟酩瞥向旁诛严,淡淡道,“你先前做情报任务时,也这般话多?”
诛严自觉失言,赶紧抱拳请罪。
虽然商陆行说这玉佩不是对,但他总觉得两人起挂在腰间有些微妙。他和柏慕各自都有心上人,还是分清楚点比较好。
…
目前宗门规模不大,搬回来物件很快安置好。
比起那些大宗门,这会儿归雪门看上去还像个野鸡窝。恐怕没人能够想到这窝里竟然待两个当世唯二大乘者。
诛严二人搬完就回去休息,江荇之正打算回屋,钟酩忽然叫住他,“商陆行今天又提挂名长老事?”
抹神识附上去查探番,他本正经道,“戴着吧,至少不会出事。”
他说完将蓝色玉佩拿过来,挂在腰间系好。
江荇之怜爱地摸摸自己大病初愈般惨白惨白脸,“也好,红色衬得气色好。”
钟酩看他把玉佩收进怀里,“你不挂上?”
江荇之摸摸怀间,“今天有人提醒过,财不外露。”
诛严看向自己弟弟。
诛绪正搬起架屏风,带着脸质朴,“门主!这个是摆在主殿哪个方向?”
“……”江荇之挥挥手,“随你随你。”
看那头已经开始井然有序地搬运家具,江荇之从怀里掏出锦盒对钟酩道,“来分赃。商家主送谢礼,你各份,带回来。”
“这是什?”钟酩看过去。
钟酩撤回视线,走到江荇之跟前站定,“你涅槃完不好好歇着,又跑出来做什?”
啪!江荇之拍手恍然,“搬家具。”
“……”
·
从商家搬运回来物件当夜就摆在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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