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面容恬淡,眼底清明,抱着琉璃灯立在片废墟中,端得是纤尘不染、龙章凤姿。
立在他身后玄衣男人抬眼而来,凭空股压迫力。
迟御风喉头又开始泛甜。
江荇之看向从外面走进来几人,适时地流露出几分茫然,“这是发生什?”
迟御风现在看到前者本能地生出种后怕,他心头梗得厉害,“神灯大人不记得刚刚发生什?”
江荇之,“……”
江荇之真诚发问,“柏兄,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很气人?”
钟酩没有生气,反而笑。他低头看着江荇之,“有,以前经常惹个人生气。”
他难得带点笑意,眸光眷柔。这样神色,放在如他这般冷峻高傲人身上,哪怕只是瞬也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江荇之看得呼吸屏,接着舒出口气:看来,柏兄又在缅怀他心上人……
大长老也是惊怕,“快走快走,先把阁主和三长老搬出去!”
失控神灯被留在殿中。大长老搬起迟御风,剩下几人抬着三长老跟上,匆匆逃离混乱大殿。
…
待几人离开,搞完事江荇之重新化回人形走下池台。他摇摇头,“所以说何必呢,不作死就不会死。”
钟酩落在他身侧,“下手还是轻。”
来,直起身整理着衣袍,其中人抬手点亮灯火,照亮殿中片狼藉。
迟御风捏着玉瓶冷笑声,“哼,失控又如何?在本尊凤凰血面前,还不是只能臣服。”
“阁主威武!”
“依本尊看来,就是欠调——”
话音未落,突然看那玉瓶脱手而出,迎着他光滑圆溜脑门儿就是闷棒:乓!
江荇之柔弱地按着太阳穴,脚下偏堪堪被旁边钟酩扶住,“记不清……阿座,本尊头好痛。”
钟酩想说什又忍住。
迟御风看着他这副扶风弱柳之姿,脑门上青头包疼得跳跳。他咬着后槽牙,“那大人还记得什?”
江荇之继续表演,“本尊隐约记得,刚才好像做个噩梦。”
大概是吸纳凤凰血,他说这话时容光焕发,怀里还抱着盏光可鉴人琉璃灯,整个人看上去神彩照人
·
清风阁资源优渥,昏倒又是阁主,医师灵药双管齐下,后者很快醒过来。
迟御风醒,起身就要回大殿,旁人劝都劝不住。
——他就是不甘心,花这大功夫要夺取神灯之力,怎能前功尽弃!
行人陪同着迟御风道前往大殿,刚踏入殿门,就看江荇之已化为实体。
“留着还有用。”
熟悉话语重出江湖,上次听到还是在洵阳城河边。现在想想,韭菜都割波。
钟酩尽量不去预想清风阁未来。
江荇之于片狼藉中抱起那盏琉璃灯,细细品鉴,“不愧是用百年血灵芝洗过,跟上层釉似。”
钟酩,“确,气色比你还好。”
“………”
“阁主!没事吧!”
迟御风猝不及防被敲得眼冒金星,不知凤凰血又是出什破毛病。盛怒之下时急火攻心,竟是喉头甜,两眼发黑“扑通”昏死过去。
殿中立马陷入惊慌。
胆子最小二长老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嘴里叨叨着,“撞撞撞邪…肯定是阵法出错,上古之物果然不是等能够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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