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人生。”他深沉。
“别思考
。”钟酩去拍他狗头，“反正也思考不出什
花样来。”
“……”
江荇之愤然拍开他
手。
有钟酩打岔，江荇之暂且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回眼前。
“嗯。”
江荇之应
声跟上去，心里却还在想着：下次是哪次？按照时间先后，难道是千年之后他砍鬼那次？
但对自己来说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为什现在出现因果？
两人踏水而去，背影渐渐行远。
艳鬼拨弄着丝丝花瓣，往那头瞅眼。
他开口想叫江荇之把花丢，唇动，那娇娆声音就传来，“这可是好东西。”
钟酩和江荇之看向她。
艳鬼指指江荇之，“这位仙君神魂有损，拿着这彼岸花出去找人炼化，能填补残魂。”
钟酩便不言，江荇之问，“为什送花给
？”
“瞧你俊呢。”艳鬼说完看钟酩又副要砍鬼样子，迅速补充，“仙君要记得好，下次见，可得手下留情。”
钟酩手中寒剑瞬出鞘。
艳鬼半个身子倾在江荇之身上，彼岸花掩在跟前，朝钟酩嗔眼，“也不弄你这心上人，只是有好东西赠他。”
钟酩冷冷看去，剑未再出鞘，却也没收回。
江荇之偏头避开艳鬼，“艳姑娘，你好好说话。”
艳鬼，“……”她不姓艳。
人能替代你。”
江荇之对上他眼神，那双眼底藏很沉重感情。他本该躲开对方手，却下被定在原处。
半晌，他动动唇别开头，按着心口缓神，“你眼睛好像反射摄魂术……”
钟酩，“……”
两人正相对无言，水声又“哗啦”响起。
脚下天阶层级递升，每百零八阶为道坎，近两千六百级台阶，最后阶唯有大乘后期可以通过。
江荇之和钟酩都在大乘巅峰，路聊着天
终于走，这对臭情侣，哼！
手中彼岸花缀着水珠，水珠沿着细长花瓣滑落池面，在空中映射出幅幅斑驳画面……
·
通向大殿天阶自池水之中延伸而出。
江荇之踏上天阶，身旁传来钟酩声音，“还走神？”
下次？江荇之不解其意。
随着她话落，漫池彼岸花朝两边分开，让出条水路。
艳鬼背过身去，雪白胳膊自花间拂过，细细打理着她宝贝花簇。
分开水路直通向远方天阶。
钟酩率先抬步，叫上还在出神江荇之，“走吧。”
她跳过对称呼纠正，附耳过去轻声，“彼岸花，赠故亡人。”
江荇之猛地怔住。
艳鬼兀自说完，将花茎往他怀间插，赶在钟酩忍到极限之前迅速撤开身。
钟酩皱着眉看向江荇之怀间那簇花，眼底总是晃过刚刚艳鬼幻化出那幕。
满眼猩红刺目。
艳鬼再次浮出水面，身上伤在彼岸花滋养下已经全然恢复。
江荇之立马握剑，目露戒备。
艳鬼嘴里发出响亮“啧！”足以表现出她有多不满。她摆摆手道，“不勾你男人，别拿剑指着。”
江荇之哽下，正打算澄清那不是他男人，就听艳鬼俏生生笑，“不过你也是有趣。”
她说着随手摘下朵彼岸花，身形晃出现在江荇之跟前，手如柔荑搭上江荇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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