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自己也该冷静点。
他缓缓呼出口浊气,挥手而出,剑光在月下清冽。
……
江荇之靠坐在树干前,看向沐浴着月光舞剑玄衣男人。
招式,熟悉而又陌生。眼前身影和脑中身影时而重叠,时而分裂。
江荇之却不说话。
实际上,他这会儿脑子已经浑浑噩噩不清醒,像是团浆糊。但在这团浆糊中,那句熟悉话又瞬扯动他神经。
让他回想起在太穹幻境里那幕——
墟剑抚着他脸,低头而来时,语气隐忍,“江荇之,你真能折磨人。”
灵力催不散酒精麻痹神经,江荇之有片刻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甚至在对上面前男人同样隐忍目光时,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里那个人。
“唔!”怀里人被按得闷哼声。
钟酩胸口起伏着,下巴抵上江荇之头侧。
他原本想着,只要直陪在江荇之身边,来日方长,总能叫江荇之为他停驻视线。但没想到江荇之早有喜欢人,还喜欢得要命。
就好像,丝机会也不留给旁人。
“不给机会,却又总是叫有机可乘……”
,别闹。”
江荇之定定地看着酒坛,酒香像是勾人般从坛口钻出来,诱他再喝口。
他自钟酩胳膊上偏头,和人据理力争,“你说,醉解千愁。”
声音沾染酒气,都比平时气人调调软几分。江荇之没有别意思,落在钟酩耳朵里却像是在撒娇。
钟酩受不他这样,搂着人手又紧紧。脑子里乱作团,顿半晌只会重复句,“别闹。”
他挥手抓来酒坛,就着坛子仰头而下,视线依旧落在钟酩身上没有移开。醉人桃花酿滚入喉头,汩汩溢出顺着下巴脖颈流淌而下,浸湿衣襟。
剑风带起细碎桃花瓣,式间倒飞而起。轰!
映入江荇之眼底,扬扬洒洒绽漫天——
满堂花醉三千客,剑霜寒十四州。
他
他抬手捧起钟酩俊脸,捏捏。手腕很快被只灼热手掌握住。
“江荇之。”钟酩嗓音嘶哑,“你又想出什折磨人新花样来?”
江荇之定定地看着这张脸,大脑好像停止思考,只凭借本能开口,“想看你舞剑。”
带薄茧指腹贴着他手腕内侧擦擦,“要求真多。”
话是这说,钟酩却起身抽出古煞剑,低头深深地看他眼。
钟酩手捏上江荇之柔软耳垂,低头间咬牙切齿,“江荇之,你真能折磨人。”
话落,怀中人突然静。
下刻又像是被什触发样,“啪!”地从钟酩胸前抬起头来。动作太猛,撞得他下巴都是痛,“嘶……”
江荇之却恍若未觉,只顾抓着他衣襟,“你说什?”
钟酩酝酿情绪都被这下打破,他揉着下巴,“什?”
江荇之扑腾下,脚踹在树干上。
砰声,头顶细碎桃花瓣簌簌掉落,撒两人满身。
钟酩半抱着江荇之,后者墨色发丝间,不仅花瓣是粉,耳尖也是粉。
或许是因为脸颊太红,江荇之仰头看来时候,眸光更显得清亮。
钟酩呼吸窒,突然咬紧牙根把将人按入怀里,不去看这张动摇他理智脸——这人天生就是来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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