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来挖掘下,这个人到底还有多
江荇之…!江荇之这人真是!
钟酩手抵着额心,胸口起伏好几下,花好大功夫才压下几欲爆裂而出情绪。
他若是还听不懂那笔钱是什,他就是真傻——丧葬费!江荇之怎会想到用丧葬费给自己表白?
“你怎,柏慕?”江荇之忧心地凑过去,“还是聊不这个话题吗?早说换个,你非要问。”
“江荇之。”钟酩骨节都攥白,“你脑子是不是……”是不是装洪水。
这些话大概就永远地消失在轰天雷劫之中,再也传达不到自己这里。
钟酩剥松仁手突然顿,又想起件事来。
“江荇之,你说你临…临走前给你喜欢人留大笔钱。那是怎回事?”
江荇之不是把钱留给剑宗那小子吗?
也正是因为他那句话,害自己误会老半天。
他知道柏慕对自己好。
正因为这样,他更不能吊着人胃口,该说清楚时候还是得说。
钟酩又咔咔剥两颗松仁,那只拿剑手灵活翻动间透出种纡尊降贵味道,“哪怕有个对你这好人,你也还是喜欢他?”
江荇之点头,“嗯…喜欢。”
心跳陡然快几拍。
生机。
是很适合晒太阳天气。
钟酩给江荇之摆张躺椅,又煮清香热茶,还端来各种小零嘴放在桌上。随后自己搬张石凳,坐到江荇之旁边给人烹茶。
江荇之看他好似比以往更加粘人,忍不住道,“柏慕,你今天真怪怪。”
“哪里奇怪?”钟酩悠悠替他剥好坚果仁。
江荇之看他情绪激动,宽容地顺着他话道,“对对,脑子是比较迟钝,们不聊他。”
钟酩抵着额头缓会儿。
半晌,他自骨节分明手背上方抬眼,深深地看江荇之眼……
他本来想着,再多听江荇之说几句甜蜜情话就向人坦白自己身份。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
提到这个,江荇之忽而羞涩起来:这可是他最初表白,唯个能传达给墟剑本人心意。
“买个保险,若是不小心背井离乡,那笔钱就拜托朋友交给他,作为告白心意。”
末,他还腼腆又期待地发出两声笑,“嘿嘿~”
“………”!!!!
钟酩差点把摞成小山包坚果仁弄洒!
这番对话若放在天以前,钟酩肯定又是舌根泛苦。但他现在听着,只觉得心头像淌蜜样甜,简直治愈他这段时间来所受“情伤”。
他从没见过江荇之这坦诚模样。
他两人花几百年时间为自己穿上厚厚盔甲,别扭地找着各种借口向对方靠近。别说表白,在自己面前这人就没说过句动人话。
这些话放在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
若是,若是他没有把江荇之救回来……
堆整整齐齐坚果仁摞成小山包,江荇之赶紧止住他,“可以可以,自己来就好。”
钟酩问,“为什,不想接受对你好?”
江荇之没想到他问得这直白,“毕竟……”
“毕竟什,你说,不必顾忌。”
他说这话时,手上还在剥果仁儿,流畅得点不像接受不样子。江荇之看眼,委婉道,“毕竟无法给你想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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