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记得
千年后去往魔界不需要这
麻烦。
而且道路四通八达。特别是在正魔两道签订协议后，还特意设下
东西南北中五大传送点
夜渡川。
三界内唯可去到魔界
通道。
原本依照江荇之两人修为，剑劈开人魔两界结界穿过去更为便利。但想到自己是登门拜访、有求于魔，江荇之还是没用这没礼貌方式。
但出乎他意料是，向桀骜不羁柏慕居然也愿意老老实实地走夜渡川，没说出“直接拿剑劈”这种话。
两人落到夜渡川外永夜谷。江荇之转头夸赞他，“你这次很有礼貌。”
钟酩没看他，目视前方“嗯”声。
管他“柏慕”还是“墟剑”，反正不能让江荇之把目光看向其他人。
江荇之神色有些奇异：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柏慕会说。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
他先前和沈阙说话不过是为试探，但若“柏慕”真只是“柏慕”，自己态度就不能这样暧昧不清。
沈阙哈哈笑，暂且搁置这个话题。
…
在万药谷待没多久，江荇之和钟酩便起身辞别。
那张方子被他收起来，接下来只需要找能够炼化人。
出万药谷，两人同时往九州最南面飞速行进——那里有通往魔界入口，夜渡川。
没有追求者。若是找不到合眼缘，
以后也可以帮忙留意二。”
话落，道警惕目光刷地落过去。
钟酩捏着茶杯手下意识收紧：留意什留意，江荇之喜欢人是自己！
他想赶紧把沈阙提议推掉，但又发现以他现在身份，似乎没这个资格。
钟酩就不说话，只幽幽地盯向江荇之。
钟酩没有反驳，“毕竟不能给灯灯添堵。”
江荇之嘴张开半，又善良地闭上，没去细数这人先前给自己添过多少堵。
永夜谷正如同它名字，年四季天十二个时辰都处于夜晚。
头顶夜幕是漆黑，隐约还能在天际看见丝红线，如同业火永燃。
江荇之和钟酩往前走没多久便到路尽头，尽头是块石碑，上方堂而皇之地刻着“魔界”两个大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魔界入口。
默几息，江荇之重新开口，“婉拒说辞罢。”
算是否认自己急着恋爱说法。
钟酩稍稍松口气，却还得作出副失落神色，免得不留神被扒掉层皮，“喔。”
江荇之往他那张低落侧脸上瞥好几眼。
·
呼呼风声中，江荇之声音依旧清晰，“看来还是得找魔修。”
“嗯。”钟酩回答听起来心不在焉。
江荇之转头看他，“怎？”
“你……”钟酩双唇抿成直线，欲言又止片刻后，又好似气恼地开口，“你若是真很想谈恋爱，比起别人，不如先考虑。”
江荇之仔细揣摩着他神色，“你真是这想？”
他意念传递：不可以移情别恋，不可以。
“多谢沈谷主美意。”江荇之想也没想就要拒绝，话到嘴边却忽而停住，感受到旁边传来某道无法忽略视线。
他顿顿，话头转，“日后再说。”
日后再说。可以理解为婉拒，也可以理解为留下回旋余地。
旁边传来视线似乎产生轻微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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