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头,“嗯。”
钟酩喉头动,垂眼将他搂得更近点,“那就去,你想去就去。”
江荇之稳稳心神,眼前之人身份在那加速心跳中基本已呼之欲出,只剩捅破最后层窗户纸。
他佯作不解,“但他们都说伏清山上设下无人可破结界,为什每次都能进去?”
钟酩情绪被他牵动着,在后者“醉酒”庇护下,全然放松警戒。只手抬起,轻轻覆在他脸颊上,指腹擦过片滚热。
钟酩看他这样,恐怕是把这里当做千年以后。
醉得还真厉害。
他扶稳江荇之身子,“你喝醉,们回昆仑。”
“为什要回昆仑?”江荇之眉心紧蹙,突然刷地站起身,“不要去昆仑,要去伏清山!”
钟酩心口噗通跳,抬头看向站在跟前人。
江荇之像是蛮不讲理,“你谁啊,你管。”
钟酩就去掰他手指,“是你专属护法,来监督你不要宿醉。”
江荇之“啪”地拍开他手,“胡说八道!好几百年都没待过宗门,哪来护法?”
动作顿,钟酩收回手在他眼前晃晃,试探地问,“你还记得你是谁,你在哪儿?”
“是庭雪…江荇之。”江荇之抬头看眼头顶桃花树巨大树冠,迷迷糊糊道,“这棵树这大……是不是蔺何带去过‘怀琼坡’?”
好不好?”钟酩伸手拿开他手中酒坛。
江荇之似下意识般“嗯”声,手指却依旧紧抠着坛沿没有松开。
柏慕来抢他酒时候,就代表对方认为自己已经喝醉。
但实际上,他这会儿思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酒精被他灵力烘烤着点点分解到体外,显得他身上酒意更浓,面色酡红。
“若是把你拦在外面,还要怎常常见你?”
噗通!这个回答。
江荇之克制住微快呼吸,低着头继续问,“为什要见?他喜欢?”
钟酩温情款款,“嗯,他喜欢你。”
江荇之手猛地抖,话已至
皓月渐渐从云层后展露出来,江荇之袭蓝衣立在桃花树下,身影被蒙上层清晖,像是盈盈波光晃动在他心头。
伏清山,那是他住地方。
江荇之在想他。
钟酩心头发热,情难自禁地伸手将人拉下来,搂在自己身前。鼻尖嗅着浓浓酒意,他看着江荇之,嗓音低哑,“为什要去伏清山,是不是想见他?”
江荇之手正抵在钟酩胸口,感受到下方心跳逐渐加速,“……”呵。
庭雪,蔺何,怀琼坡。
那都是千年后人名和地名。
钟酩皱皱眉:什蔺何、怀琼坡?怎喝醉脑子里还想着剑宗那小子,难道不该想起他墟剑吗?
他纠正,“不是,这里是‘不醉仙’。‘不醉仙’你还记得吗?”
江荇之适时地流露出迷茫神色。
坛中装是这家酒楼中唯中可被灵力分解酒酿。酒味类似于“三千醉”,却并不醉人,倘若钟酩尝上口定能发觉这两者不同。
但钟酩没有,钟酩心中只有他马甲。
看人只应声而不松手,钟酩又将酒坛拉拉,“说好不喝呢?”
江荇之忽然任性地把酒坛往自己怀里搂,“要喝。”
钟酩无奈,“灯灯,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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