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搂得有点心动,又有点茫然。
墟剑好像在生气?
钟酩搂着他平复会儿情绪,低头看人只穿件里衣,还光着脚站在地上。他皱皱眉,随即俯身把人抱起来,转头出屋门,往江荇之院里走,“回去把衣鞋穿好。”
“正打算穿,你就回来。”江荇之圈着他脖子。
钟酩笑笑,“那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听出他话中幽怨,江荇之羞赧地垂垂头。钟酩又往榻上瞟眼,见那上方片凌乱,他低眼问道,“早上起来在榻上做什?”
江荇之面上黄:这话问得!像自己做什坏事似。
虽然他是滚几圈。
他本正经,“想什呢?就是试下会不会触犯天道惩戒,结果试出来,疼得滚几圈而已。”
钟酩神色顿时变,“谁让你胡乱试?”他揉把江荇之腰,又问,“试出来什?”
好在这次抽痛不如昨夜那样折腾得人生不如死,更像是种警醒,让江荇之痛会儿就缓缓退却。
他躺在榻上,看着床顶调息片刻。
不行,还是得等无芥回来问问原因。
江荇之休息会儿终于缓过劲。他从床上起身,站在屋中整理着身上衣服。
他昨天来时只穿里衣,外衫还扔在自己屋里,正要回去将衣服穿好,屋门就被“吱呀”声推开。
是为什?总得有个触发条件才对。他想会儿,还是比较倾向于“天道惩戒”说。
这个时辰,无芥应该不在山中。
不如他先自己试试,是他哪个想法为天道所不容。
江荇之抱着被子在脑海中回忆——
逍遥快活日子,没有反应;
江荇之看他情绪转好,顺势将刚才话题翻篇,问起考核情况来,“你今天去看第三场考核,进行得怎样?”
“按部就班。”钟酩走进屋将他放在榻上,又替他拿外衫和鞋袜过来,“你若不放心,待会儿再去看看。”
“喔。”江荇之正要接过衣鞋,对面男人就矮身蹲下来。温热掌心裹着他微凉脚,作势要帮他穿上。江荇之惊下,将脚缩回来,“不不用,自己来。”
明明他俩亲都亲过,昨晚甚至还躺在同张榻上,但都没有这
“不能咸鱼。”
“什?”
“你也觉得很离谱,对不对?”
“……”
半晌,搂在他腰上手个用力,将他按进怀里。江荇之趴在钟酩身前,感受到紧贴胸膛起伏着,上方人深吸口气。
钟酩回来。
“阿座~”江荇之看到他就开心,立马将刚刚痛苦丢开,连尾音都打着小波浪。
钟酩被他叫得心神漾,嘴角不自觉翘起来。他几步走到江荇之跟前,动作自然地搂过后者,低头打量他神色,“睡好吗?”
江荇之满足地点头,“特别好。”
钟酩就深深地看他眼,“能看出来。”
昆仑步入正轨,没有反应;
等个回去时机,还是没有反应。
那还有什?不就只剩下他要当条咸鱼……“唔!”抽痛来得猝不及防,江荇之噗通声倒在榻上,痛得滚来滚去。
他边抱着被子大口呼吸,边在心底不敢置信:居然真是咸鱼!
咸鱼怎?万物平等,凭什物种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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