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道视线烫得快维持不住表面淡定。但钟酩只是看着他,咬着牙字顿,“今日来得匆忙,没有备礼。下次补上。”
语调中带着憋不住意有所指。落到旁人耳中却像是敷衍借口,故意不给人面子。
场中几十道目光就刷地看向江荇之。
江荇之赶紧别开眼神,“没事,不用送。”他就是墟剑,搞那多虚礼做什?
席间气氛震。
仙气袅袅琅株端至主座前。
江荇之只能暂时按下心思,看向阂苑尊者,“此花甚好,尊者有心。”
有这个开头,在场宾客纷纷起身献上贺辞。
来宾众多,待所有人都献完礼,时间已过小半个时辰。
挑挑贺礼被人抬下去,江荇之面上显而易见地带上欢喜:这多好东西,以后都是他和墟剑~
他们多少花前月下,浓情蜜意……江荇之就点也不留恋自己!?
钟酩气得胸口都在起伏,却又无处诉说。
毕竟对于现在他来说,江荇之不留恋“柏慕”反倒是件好事。这样他“墟剑”才能重新独占江荇之喜欢,再也不用担心结契掉马问题。
…
不同于钟酩丰富多彩内心活动,江荇之这会儿满心满眼只想着:
他们忙转头去看江荇之表情,却见后者没有开口阻拦,面上也无任何不虞神色。
三人相视眼:???
·
高大身影转瞬在那位子上落座。
江荇之偷偷瞄眼身旁钟酩,后者侧颜深刻冷峻,垂下睫毛都掩不住瞳底锋芒。只眼,他心跳又砰砰快起来。
江荇之识海里颤巍巍响起蔺何几人传音:
“你真是荇之?”
“是不是被夺舍?还是被墟剑下降头?”
江荇之,“废话,……”
他想着,没忍住又朝身旁座位看眼。
这会儿恰逢所有人献礼完毕,场中唯没有起身只有墟剑圣君。众人便随着江荇之目光转向钟酩:……
众人眼底意味不言而喻。
钟酩默几息,随即抬眼对上江荇之看来视线。视线相撞瞬,幽深瞳底似燃起炽热火焰,透过相交视线舔舐着江荇之神魂。
江荇之呼吸乱,几乎以为对方就要起身而来,不顾场合地拉过自己肆意拥吻。
墟剑怎还没来和他贴贴?
他已经借着场中央歌舞掩映偷偷朝钟酩瞥好几眼,却只看见对方微微低着头,盯着手中酒杯不知在想什。
“咳……”江荇之状似无意地轻咳声,试图拉回某人注意力。
但他这咳没有唤醒钟酩,反而唤醒席间其他人。阂苑尊者看江荇之好像在暗示些什,思绪转立马恍然——
他随即起身献礼,“庭雪圣君。此乃三品琅株,恭喜圣君归来!”
他收回目光,喜滋滋地扬声道,“起舞,奏乐!往喜庆奏~”
花团锦簇般乐队立马鱼贯而入,红衣彩袖,琳琅环佩,飘飘仙乐片刻便萦绕在整座栖停山山头。
席间顿时充满派喜气。
云袖挥舞间,钟酩咬紧牙根:他灯灯,可真是快活!
天知道他剑镇灵后满怀欣喜地回昆仑,结果发现江荇之整个人都消失,是有多震怒!好不容易劈天道再追回来,居然看见江荇之在欢欢喜喜地办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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