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曾听师傅提过自己来处。”桓玑君这会儿缓过劲来,便站起身转头看向西方,“传闻中近几百年内都无人踏足过众神之所——”
“昆仑。”
…
千里高空之上,两道身影飞速掠向九州以西。
疾风吹得衣衫哗啦作响,江荇之感慨,“其实刚回来时候,就想去昆仑看看。但想想,还是想和你起去。”
有吗?江荇之想:无芥每次给他两人算卦,不都挺轻松吗?张口就来样子,他几乎都要以为对方是胡诌。
但桓玑君面上疲惫不似作假,江荇之便羞赧地道歉,“误会你。”
桓玑君摆摆手,“只能推个大概日子,要想确定个精确日子,压力还是太大。更何况是你两人大喜日子,万算错怎办?”
江荇之说,“三界内就属你最会算,不找你找谁?”他鼓励,“你再努力把!”
桓玑君听这句“努力把”就想起刚刚传讯时两人宛若智障调情。他透支脑子顿时疼得更厉害,想想说,“其实还有人比厉害得多。”
江荇之顿时“咯吱咯吱”笑出声,“你在说绕口令?”
桓玑君,“……”
墟剑圣君是怎忍下这个人?
·
顿鸡飞狗跳,几人终于切入正题。
,“哪句?”
“‘衔影江荇知’啊。”
“???”
两人大眼瞪小眼。江荇之反应下,随即拉过钟酩手,用手指在人掌心写着:江荇……手指滑动间,挠得钟酩手心阵痒痒。
钟酩被撩得心痒,曲起手指要去捉他,又被人“啪!”地下拍开。江荇之继续在他手心写着,直到写出最后个字:知。
只可惜某人直执着于身上那层透明皮。
钟酩听出他话外之音,心虚地靠近点,“现在也不晚。”
江荇之大度地不再计较,两人加速朝昆仑方向飞去。
不同于千年以
两个脑袋起凑上来,“谁?”
“师傅。”
“你还有师傅?”江荇之惊叹,“们认识这久,怎从来没见过。”
“说来你可能不信,也没见过师傅真容。很小时候跟着师傅学习各种推演之术,都是隔着层帘子,帘后传来声音旷远飘忽,听不出真声。”
“这神秘,要去哪儿请?”
桓玑君要替江荇之和钟酩二人起卦,蔺何和霜苓便暂且回避。
观象台前,桓玑君盘腿而坐,掐着指节双目紧阖,嘴唇翕动间念念有词。江荇之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有感而发地同钟酩传音,“想起大师。”
钟酩“嗯”声,“无芥算卦确是准。”
隔没多久,桓玑君睁开眼,面色透出几分疲惫。江荇之走过去扶他把,“怎算卦就虚成这样,算出什来?”
桓玑君连瞪人精力都没,他往凳子上坐,“你两人命格太硬,特别是墟剑圣君……算卦这久,还是头回累成这样。”
钟酩愣,瞬间睁大眼:谁知道是这个“知”字!?
江荇之写完还在小声逼逼,“你看你笨不笨。”
“……”钟酩包容又宠溺地认下,“嗯,还属你最聪明。”
“那当然~”
两人在这头眉来眼去,对面三人受不。桓玑君开口,“江荇之,你还算不算?不算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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