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成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头来看身旁人。很久,才再说话。
“高三,不用学习吗?”
易辙不知道该说什。说其实他成绩并不算差?还是说他不喜欢在学校呆着?
许唐成没等到回答,又问:“想过考大学吗?”
易辙愣。
许唐成下车,自己站在车旁抽完支才又上来。
“你眼……你记得按医生说敷。”
易辙笨拙地寻找着词汇,在片空白大脑里抓取个废话样句子。
“嗯。”
许唐成应声,点都没有要走意思。易辙暗暗攥攥拳头,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问题,不顾友人要送他们去医院看看意愿,拉着易辙上自己车。坐在车上,许唐成把冰袋扔到边,打开车灯,拧动钥匙。
“家,你家,或者医院,选个。”许唐成看着前方,平静地补充,“但不认为或者你能处理扎满玻璃碴子肩膀。”
易辙从上车以后就大气不敢出,直拿余光瞟着许唐成紧绷着下颌。但凡是个不傻人都能看出,许唐成现在是生气,不管程度有多少,起码有点。这还是他第次看到许唐成露出这种生气神情。
“医院。”易辙答得飞快。
医院里,许唐成直皱着眉看医生给易辙清理伤口,易辙却直偷偷看许唐成。偶尔目光对上,易辙就赶紧心虚地低下头。每次低下头时候他都在想,怎这倒霉,明明自己这阵子没怎打架,结果打次就让许唐成碰到次,逮个准,这回还来个这刺激。这个护士话也多,边给他清理边不住地念叨,什“年轻人不要这冲动”,“万有个意外可不得啊”,“前些天就送来个打架被捅刀,差点就没救过来,他妈妈都要哭死哟”……
大学,这是高三老师最常挂在嘴边个词,甚至,在他们升入高三时,老师让他们每人在树叶形状便利贴上写下个志愿,贴在教室侧面墙壁上。那里贴着棵大树,承担着全班人志向。
易辙没写,也没贴,还因此被班主任叫去好顿训。不过易辙全程都在欣赏办公室窗户外那只笨鸟。
“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家里,就可以考远些,你不是直都很想你爸爸和弟
许唐成确试图说些什,但坦白讲,他并没有这种经验。无论是他还是许唐蹊,都是从小乖巧懂事,从不惹事生非,他朋友里,也并没有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人,所以他从没劝过别人,不要总打架。而易辙于他,是邻居,是个从小就经常见到弟弟。他大他六岁,不是他长辈,也不是他亲戚,甚至,也不能算朋友。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管教他,但又不想再看到这样易辙。
“易辙。”
“嗯。”易辙轻轻地应道。
“疼?”许唐成问。
易辙摇摇头:“不疼。”
她没说句,许唐成眉毛就更拢起来分。易辙看着护士张合嘴,心如死灰。
从医院出来,许唐成坐在车里,放下窗户。他掏出拿包软中华,问易辙:“抽?”
易辙正想着怎跟许唐成解释下今天事情,听见这话,下意识地伸出手。
许唐成哼笑声。
易辙赶紧缩回手,摇头:“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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