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
易辙用没被许唐成拽着那只手摸到裤兜里,掏出个打火机。许唐成接过去,把拉链头划到易辙胸前位置,再”哒”声,摁出簇火苗。
火苗跳着,凑近那根线,也镌刻双眼。
明明只是个小火苗,易辙却像是隔着这远都感觉到它热度,而且是浪接着浪,拍热他呼吸。
整个晚自习,他脑袋里都是许唐成低头给他烧断标签时样子。赵若凡来收作业,就看到他在张物理卷子上不断地划拉着C2H4。
“有点偏科,但也不厉害……”许唐成思考着说,“语文还差点,看前20人,最低分是118,最高分137,你102,差得稍微有点多。”
“嗯,以前语文更不好,同学帮补补。”
易辙说着,手还在抽屉里胡乱地翻着,但眼睛却直在留意着许唐成表情。
“语文是哪部分分低?”
易辙低头,推上抽屉:“作文,不会写,阅读理解也理解不。”
定说,“给你把标签剪,你待会就穿着去上学吧,今天夜间降温。”
要剪标签,却没有找到剪刀。易辙穿着厚厚羽绒服在客厅翻腾会儿,依然没有头绪,便转身对许唐成说:“屋里有指甲刀。”
许唐成点点头,看着他走向卧室,推开门。
不知是出于什心理,他跟几步,到门口。
这个卧室物品摆放风格和客厅脉相承,除没那多衣服外。许唐成又往里走几步,到易辙书桌前。令他没想到是,易辙书桌上竟然放着很多试卷、习题,而且大部分都有做过痕迹。他目光扫过薄薄角纸,上面打着长方形格子,列着人名、成绩。
看会儿易辙都没反应,赵若凡猛地低头,把脸凑到易辙面前。
“靠,”易辙把笔扔,吓得朝后打个挺,“你吓死。”
“哥们,你是恋爱?”
不该笑,许唐成却还是笑出来。也是,看易辙这样子,也不是个会照着模板写高中作文人,阅读理解里那些弯弯绕绕句子深层含义,怕更是要被他嫌弃。
指甲刀到底还是没有找到,易辙郁结地拍拍脑袋,他明明记得上次用完之后就放在桌子上。
“好,”见他还要找,许唐成赶紧打断,“再找下去,中晚自习都要下。哎,干吗呢!”
易辙见剪刀也找不到,指甲刀也找不到,索性使劲,打算把标签绳拽开。刚用力,就被许唐成喝住。
“别拽,勒手。”许唐成凝着眉拉开他手,看,果然已经勒红条,“你急什,找个打火机烧开就行,这你肯定有吧?”
易辙还低着头,许唐成自作主张,伸手将那张纸拽出来。
第26名。
“进步这多?”许唐成惊讶,笑着歪头看身旁人,“挺厉害啊。”
易辙看着,没说话。那张被折出许多棱块成绩单被捏在许唐成手里,上面印刷着那行属于他数字,也正在被他目光扫过。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体会,憋足劲,使足力,披星戴月地折腾着,好像就是为换个人这样句寻常夸奖,这样冷静眼。像是骑红尘妃子笑,只不过滚滚尘烟和飞驰骏马,都是自己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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