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朝他傻笑，他便继续由着他转。
也不知转
多少圈，许唐成终于觉得眼晕，伸手拽住他：“好，别转，晕。”
易辙
句“特别好”直接带给许唐成个绝好心情，开车起步时，不小心，脚油门踩得特别狠。旁散步大妈被吓跳，摇着蒲扇瞪他，许唐成立马探出手去道歉：“对不起，阿姨，对不起！”
车子快要滑出大院，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个躬身狂骑车身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易辙已经追到他身侧。
他放下车窗：“怎
？”
是轻松愉悦表情。
许唐成重重呼口气。
“还没回北京？”易辙不再克制脸上笑，问到。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他没有下车，而是玩似地直慢慢骑着，绕着许唐成转圈。
“等你。”许唐成想再抽口烟，抬起手来，却发现烟已经变形，烟蒂以个不大弧度翘着，像个隐晦对号。
甘心。
又翻出来，存条草稿箱。
两天，其实很快过去。回京前，许唐成站在楼下，连抽几支烟，他并没有烟瘾，只是等待时间总是忐忑，没留神，烟就烧多。
也看到几个陆续回来考生，从他们口中，许唐成隐约听到“数学好难”、“英语挺简单”这样类话，每个人和每个人说都不样，但又是同样兴奋或懊丧。他抿着唇，挤出口中烟雾，在心中不安地猜着易辙到底考得怎样。
怎想，都该是说“题好简单”那个吧？
“没事，”少年脸上微红，有薄汗，他扬着嘴角低头，说，“太开心。”
许唐成下笑开。
转头去看他，却在目光触及后视镜时咽下嘴里话。
后视镜里是轮落日，他是能拖住太阳少年。
好像是个好兆头。
“你高考，
倒跟着紧张两天。”他望望天，叹气说。
易辙还在绕着他转圈，圈子范围越来越小，但始终他为圆心。
“这高兴啊，”许唐成左右摆头，寻着他看，“考得特别好？”
“特别好。”
直来回转圈等着，不知朝大门方向望多少遍，快到七点钟，他才终于看到慢悠悠骑车回来人。他耳朵里还是塞着耳塞，车轱辘没有走直线，而是在小路上碾出个个“S”形弯。
许唐成歪歪头，站好，等他过来。
七点钟太阳还是又明又暖，易辙只手里捏着个透明文件袋，文件袋被阳光遍遍冲刷，2B铅笔、黑色签字笔都被刻上层余晖，但奋战痕迹依然清晰。
静静立着，没有出声。直到两个人足够接近，车辙进入许唐成影子，易辙才终于抬起头。
紧张情绪下，许唐成甚至无法具体分辨他到底闪过怎样光，只看到他停下来，朝自己翘翘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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