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怕你睡过
。起来收拾收拾吧，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到南门，咱们先去吃个早餐，再去西站。”
虽然以前也已经自己去过上海，但从北京出发，还真
是第
次。许唐成大概是真完全在将他当成小弟弟来照顾，竟然在前天，坚持要送他去车站。
挂电话，易辙还是久久缓不过神来。方才电话中许唐成声音真切无比，这让他忽然意识到，不管他有着怎样心意，不管他抱有怎样幻想，终有天，许唐成会和个女孩儿谈恋爱、结婚，然后拥有个很幸福家庭。
甚至，他有些悲观地想，真到他结婚那天，会不会让自己去给他当伴郎。
天花扳上灰尘层叠，那是长年累月写下斑驳。
到这里，都还是个好梦。
可等单车停下，急促呼吸平静后，梦里那个许唐成却忽然跳下车，回身看他。他眼眸漆黑，让易辙下想到那听不见任何声音深渊死地，也想到传说中切生灵都能拥有平静幸福天堂。好像无论多矛盾东西，都能和平地存在于他眼中。
他叫他名字，接着说，要告诉他个好消息。
“要……”
眼睁睁看着他开口瞬间，生生集合他这
多年所有情绪，以致那幕终成催人泪下慢放镜头，他也终于，当不愿看至终场懦夫。
哥。”
汽车驶入小区，许唐成踩着刹车停下来，等待对头车通过。
因为思考这个问题，易辙不自觉地朝许唐成看去。转过头，却发现他同样也在看着自己。
“没有。”
道路侧又有人家车库前被堵车，车库主人无法停车，坐在车里不耐地长摁着喇叭，提醒那人赶紧下来挪车。
早餐是在家包子铺吃，在询问易辙意见之后，许唐成要两屉小包子，分别是不同口味。易辙开始时吃得很慢，直到许唐成说吃饱，他才迅速把剩下所有包子都塞进肚子里。
来路上许唐成已经打几个哈欠，在等待易辙吃完时间里，又用拳头掩着嘴巴打个。
上车后，易辙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句：“等到十八岁就去学车，然后就可以开车。”
许唐成笑笑：“好啊，正好，老腰疼，开时间长还真挺累。”
“你腰到底怎回事？”易辙
捱不到后续，他疼到倏然惊醒。
接下来，便是长久空洞注视。
耳边有音乐声响起，是手机铃声。他用略微僵麻手拿起枕边手机，看到是许唐成来电。
“起床没？”
易辙清清干哑嗓子，答：“正要起。”
四方嘈杂涌入，这声回复，便淹没在这长长鸣笛催促中。
那张补办身份证上，对大大黑眼圈，印主人夜辗转。
并且在那之后，又有好几次，易辙都梦到些相关场景。
梦大都是模糊，也是温存。但都与他无关。只有次，他梦里主角忽然不再是许唐成和另个女生，而是他自己骑车载着许唐成，从那个他常去斜坡俯冲而下。梦里画面清晰，清晰到他能看到那里自己松开车把，抬手捂住许唐成眼睛。许唐成在他怀里呐喊，头发被吹起，亲密无间地拥到他下巴上。
猎猎风在耳畔狂奔而过，场刺激，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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