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之间都要互相假装,他怕他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什是真。
他发誓过要直在他身边,便不止是字面意思。别说是万水千山,就算是他们隔着层纱,哪怕头破血流,他也要把这层纱挑破。
他说有两句话要跟他说,就真只说两句。
道歉,保证,没有任何多余解释。
他没说出那句“对不起”,就这样被易辙坚定地说出来。
“嗯?”许唐成挤出声带着鼻音回应。
“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许唐成听,无意识地攥紧方向盘。那瞬间,他明白自己其实是非常害怕易辙跟他摊牌,他也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并不成熟,他不想伤害易辙,也没办法跨出那步,去收下他心意。除装作不知道,装作无事发生,他没有任何别办法。
但今晚这顿失败晚饭,让他知道这样做是卑劣。
他不可能真像从前样,就算是装作不知道,些下意识、不受他管控思想,也总会刺痛那颗真挚心。
却还是觉得空间逼仄,音乐反而起个反衬作用,让他心情更压抑。他很想跟易辙道个歉,甚至迫切地想要和他道个歉。但道歉,说到原因,就势必要牵扯到个他害怕去回答问题。
相比他,易辙倒是平静得很,还轻声提醒他路不好走,开慢点。
家里也在下雪,好像比北京下得还大点。许唐成开进院子,看到雪地上印出车辙,因为雪比较大,辆车开过后阵子,雪又盖层,又有车开过,印出新痕迹。这样来,显得地面凌乱,没什美感。
路过单元门口,发现自家楼前已经没停车位置,许唐成便把车停下,让易辙下去,自己再去找地方停车。
“跟着你去吧,”易辙没下车,说,“车多,不好停,帮你看着点。”
许唐成看着他打开车门,黑色身影融入大雪,几乎是用尽全部理智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拉住他。
外面风雪还在,而且像是能穿越车窗,搅乱车内脆弱平静。
“唐成哥,”易辙没有等他开口,自顾自,说出准备很久话,“如果之前,做错什事,希望……你能原谅次。”
他低低头,只手掐着另边袖子上布料。
“以前挺不懂事,对不起,”他看向许唐成,眼中平静,甚至还笑笑,“以后真不会,保证。”
易辙直在想,或许郑以坤也是对,若无其事,粉饰太平,是大多情况下种最和平解决方式。这样谁也不用把那份滚烫情感硬生生剥开,再点点地刮干净。甚至,只要他脸皮厚点,他还可以依然赖在他身边,仗着他心软,暗暗地向他索取份自己想要温暖。可易辙不想要这样,他不想要他们两个之间有任何假装关系,哪怕说出来之后,许唐成对他只会再有从前十分之好,他也希望这份好是他踏踏实实给他。
“不用,先进去吧,”许唐成放轻声音,特别想在这个糟糕晚上快要结束时,让易辙稍微好受点,“雪大,怪冷。”
易辙却还是没动。
许唐成又催促他声,易辙才把手放到车门上。却很快,又收回来。
“唐成哥。”
他吸口气,又呼出,再转头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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