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问话警察揉揉鼻梁,回道。
“现在事情发生原因还没有调查清楚吗?”
旁正在记录年轻警察立马说:“那具体关系?”
这话问完,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两位警察都奇怪地抬头,却看到眼前男人正盯着那个记录本,不知道在想什。
过会儿,许唐成才说:“邻居,也是朋友。”
“那不太行啊。”问话警察扣两下桌子,“最好是亲属来。”
“家里人都不在北京。”许唐成简单地说。
易辙站起后就没再坐下,等许唐成走到那张桌子前,他朝他靠靠,什都没说,但直抿着唇,微微低头看着他。隐蔽幅度内,许唐成轻拍他放在身侧只手,却惊讶地感觉到微凉、湿润东西,他低头,翻开他掌心,看到条埋很深伤口。
“怎不包扎下?“
伤情鉴定,不应该双方都做?为什他们这边没有处理?
易辙没吱声,倒是警察先开口:“他不让包。”
听到声音,许唐成立马转身,浅浅鞠躬,问好。
,却让许唐成突然没底。他在来之前带好银行卡,确定,无论对方要多少钱,他都要替易辙解决这场意外。
可没有人比他明白易辙这个姿势意思。
许唐成这样想着,心里便有些乱,脚下步子也不知不觉跟着慢下来。像是有感应,前方人忽然回头,同他视线撞个措手不及。
半个月之后,他们就在这并不让人愉快环境下,以这样从未设想过方式重聚。
易辙嘴角有淤青,但看上去,并没有太严重伤。尽管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许唐成心还是略微踏实下来。
“哦,来北京上学是吧。”问话警察又扯过记录本,翻翻,撇嘴道,“来上学还打架?”
旁女人在这时插话:“既然没有别家属来,那就快点开始谈吧,们也在这耗个晚上。道不道歉给个话,坚持不道歉话们就准备起诉。”
女人眉眼和于桉有几分肖似,估计是于桉妈妈。相比起她那份努力克制激动,旁男人要平静许多,他始终未说话,但视线也未曾从许唐成和易辙身上移开。也不知道为什,尽管女人咄咄逼人能够带给人压力,男人这带着审视视线却让许唐成心里更加不舒服。
不动声色地,他稍稍挪步,挡在易辙身侧,也隔断男人对易辙打量。
“刚刚大概解点情况,”许唐成放轻声音,对警察说,“不过有些不太清楚,还需要问问您。”
“抱歉,给您添麻烦。”
那位说话警察摆摆手,接着询问许唐成身份:“您是他?”
“哥哥。”
“亲哥哥?”
许唐成摇摇头:“不是。”
起码他是安全。
易辙起身动作过于迅速突然,大概以为他要闹事,负责询问警察立刻仰头冲他喊:“你干什!坐下!”
声喝,引得屋子里不少人同时看向那边,看向易辙,以带着不同情感目光。
许唐成微微皱起眉。
因为易辙动作,于桉家人也很快回头,注意到他到来。约是怒急又不想失教养,坐在边妇女深塑眉间沟壑,嘴唇动动,却还是忍住,只以冷淡目光盯着他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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