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像是在顺着扇叶运行轨迹缓慢往回爬,许唐成猛然发觉,两个人之间这种别扭氛围,已经成最近常态。
他怕易辙自责,怕易辙难受,所以绝口不提自己艰难现状。可朝夕相处,易辙那双眼睛里又从来只装着他,便不可能看不出他疲惫。
至于易辙也始终保持沉默原因是什,许唐成不确定。或许是因为仍然介怀许唐成对于那件事处理方式,毕竟,他从没认同过许唐成做法,只不过因为不想争吵,所以不再提这件事而已;又或许,他是仍然把自己困在个笼子里,觉得是自己造成今天局面,所以自己没有什立场去劝许唐成不要那累。
这些都是许唐成时之间涌出猜测,似乎,他也无从得证。
两个人走到学校,路上闷热加重许唐成身体不适。他朝后仰着、左右各下地动动脖子,颈椎穿来痛感同时,还伴随阵强烈晕眩感。许唐
“几点?”整张脸几乎都埋在被子里,使得许唐成声音听起来闷闷。
“快两点半。”
许唐成听,深吸口气,挣扎着坐起身。他拽把自己头发,企图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些,但里外疼痛感加起来却带得头皮阵发麻。
易辙跟着坐起来,还有些愣:“这长时间,没睡着吗?”
许唐成摇摇头。
是最可怕,所有伤害都能反馈到身体上。
睡不着,头痛,这些状况许唐成却都不敢和易辙说。甚至在这个多月里,他不敢提自己忙,不敢对着易辙喊累。
这天他们照旧回去午睡,躺下没多久,易辙呼吸就已经变得均匀。许唐成翻个身,背朝窗户侧躺着。
他们窗帘是淡绿色,是两个人起敲定颜色。这颜色好看,但不中用。窗帘遮光度不够,即便已经盖住整扇窗,屋子里却还是被光亮占着。薄薄眼皮也没能挡住过于泛滥光线,许唐成闭着眼,只觉得眼前依旧是明晃片,心烦得很。
到闹钟响起时,他已经头痛到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迷迷糊糊间听到,到底是不是铃声。
他今天实在难受,难受到心在易辙问他时候,居然没忍住,说句:“中午总睡不着。”
“那要不……”易辙顿顿,“下午别去实验室?”
这话易辙说得不自然,许唐成听得也不舒服。他拽着头发手还没放下来,时间,竟然对着摊在腿上被子发起呆。
两人在起之后,易辙对他向来有说,有二说二,就算有时习惯简略,在表达关心上,也从来都是坦坦荡荡。这样舒服惯,许唐成都已经快忘那种他们两个人分别小心翼翼情景。
空调被关掉,扇叶不慌不忙地合拢。
易辙开始时没发现,只以为许唐成是没醒,便关掉闹钟,不作声地在旁静静躺会儿。但接近两点半,许唐成还没有动静,易辙这才转过头,打算叫醒他。
但让他微微惊异是,旁躺着人深锁着眉头,不仅不像睡着样子,看上去还不大舒服。
“唐成哥。”易辙扯扯空调被,轻声叫唤道。许唐成咕囔声,将脸往被里埋,还把易辙胳膊拉过来,遮住露出半只眼睛。
“没睡够吗?”易辙凑近点,问。
“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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