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
很长
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这样静静躺下来说过话，好像那时候直在顾忌对方心情，也有太多心知肚明却没办法摊开来说事情。而这个凌晨有很明显不同，说不出是谁先改变，反正让许唐成觉得很轻松，很舒服，像是次无声坦白。他本来不该在这时候提什
是煞风景话题，但是有几句该说，该讲，今天还是要讲。
讲明白
，这事才能真翻篇。
“他挺可笑，是不是？”
对于这个话题，易辙言语吝啬。他只应声，个气音，像是费老大力气才从鼻子里施舍出来。
“其实，
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打他。”许唐成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把切弄清楚，所以即使易辙如此回避，他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他放在易辙手臂上手轻点两下：“你就告诉呗？”
易辙这天过得兵荒马乱，此刻看到这番情景，心里忽然彻底安定下来。
“你直没睡？”他迅速脱衣服，爬上床。许唐成把被子往他这边匀匀，待两个人都躺好以后，关灯。
“没有。”
虽然黑着灯，看不见，但许唐成却像是能感觉到易辙迅速拢起眉峰。
“明天们去医院吧。”
易辙紧赶慢赶，到家时也依然是个前后都不沾点儿。他小心地开门，又绷着劲，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把门硬拽上，这才蹑手蹑脚地进屋。卧室门关着，易辙想会儿，还是轻轻把门推开条缝儿，想先看眼许唐成。
他怕吵醒睡着人，所以就站在门口，没敢进去。但床上人却在他刚刚推开门时翻个身，不大清晰地叫他声。
被他吵醒？还是没睡?
易辙连忙走进去，又听见许唐成说：“你终于回来，快点睡觉。”
“嗯，”易辙将手臂撑在床上，弯腰凑近他，小声道，“先去冲个澡。”
易辙却把被子给他盖盖，搂着他道：“不告诉你，快睡觉。”
“他说他给你看
易辙说完，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应，直到他准备再次开口说服，才听到声轻轻：“好。”
“不过，”许唐成翻个身，正面对着易辙，“上午去医院，下午要听。”
这没什难，对于易辙来说，这根本不算什条件。他于是答应得痛快，顺便催许唐成快点睡觉。
刚才是想等易辙回来，所以睡不着，现在人回来，许唐成却还是睡不着。
“于桉今天回实验室。”许唐成说，“也不知道抽什风，他忽然把U盘给，还说什从没想过害。”
操作室股子金属味道，待这久，易辙怕自己身上沾。
“别冲，”许唐成这会儿倒不讲究干净，他拉住易辙手腕，没让他走，“都几点，赶紧睡会儿。反正床单被罩该换，明天起洗。”
他这样说，易辙便只去洗把脸。
许唐成在等他时把台灯打开，易辙再回来，看见许唐成正趴在床上，拧着台灯旋钮，指挥着灯光忽明忽暗变化。大概是在床上躺很久缘故，许唐成头发有些乱，浅黄色睡衣领口也歪着，露出脖颈到肩膀那小截弧线。
许唐成穿睡衣都喜欢穿那种纯棉，点别都不掺，摸上去不是完全软，还带着温暖干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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