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啊,挺贵。”奶奶又不太高兴地嘟囔几句,许唐成又是哄又是劝,总算把这页翻过去。
奶奶在,周慧也没和他说什别。许唐成陪奶奶说会儿话,又去许唐蹊屋里待会儿,接下来时间便直在客厅坐着。坐得难受,快到晚饭时他说头疼,要睡会儿。
周慧淡淡地撇开眼,没说什,但奶奶不太赞同地说,最好还是吃饭再睡。
许唐成实在是累,便摆摆手,告诉奶奶自己待会起来再吃,让他们不要等他。
这觉睡到九点钟。周慧叫醒他,说奶奶该睡觉,让他起来。许唐成缓缓神,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将床单杯子整理好。
“和他们起走……”许唐成问,“那你呢?”
“是男人。”易辙本来也以为自己在这刻也会哭出来,可他没有,甚至,他还笑声,才接着说:“扛得住。”
其实说分手是个可难可易事情。两个人都不爱,句分手,皆大欢喜,各奔天涯;个不爱,个还爱着,那句分手,就是人解脱,人痛苦;可若两个都还爱着,先说出那句分开人,大抵会更痛些。
更何况,是句分开,推开整个世界。
许唐成止不住眼泪,他甚至在后悔,如果他们注定要走这样条路,他怎会让易辙成那个先离开人。
气,轻声祈求:“不要这样。”
他猜到他要说什,他想制止,想阻拦,易辙却如往常那样,不肯回心转意。他太解易辙,易辙这个人,不会试探,不会周旋,决定,就是决定。
易辙也抱住许唐成,但没有用太大力气,只是让手臂和身体形成个闭合圆,圈着怀中人。
“你和阿姨他们起去南方吧。”
冬天衣服厚,所以易辙没感觉到肩上变化,直到许唐成克制不住地发出泣声,易辙才知道他哭。
许唐成回到家,已经过午饭时间。奶奶知道他回来,从屋里迎出来,笑得开心极。
“吃饭没有啊?”
“吃。”许唐成打起精神,和她说几句话。发现奶奶耳朵上挂个新助听器,许唐成笑笑,问:“换助听器啊?”
“啊。”奶奶突然哼声,撅撅嘴,说,“原来那个坏,说让他们给找地方修修去,结果他们倒好,瞒着给买个新。”
“挺好,”许唐成赶紧说,“新听得更清楚,这东西也跟手机似,老得更新换代。”
按理说他该急得团团转才是,可易辙只是垂着头,将手臂收紧些,然后下下拍着许唐成后背。
他知道许唐成是舍不得家人这样痛苦,这长时间,他不过是为他易辙在挺着,强行让自己硬着心肠,伤害着自己父母。
易辙想起那天晚上,许唐成在阳台上认真地对他说:“不会离开你。”他相信许唐成话,相信再怎难,许唐成都会留在他身边,可他怎舍得这样拉扯许唐成。
这道选择题有两个选项,但许唐成不能被劈成两半。
现在许唐成还能偷偷回家看家里人,等他们去海南,许唐成要怎办呢?易辙没有亲情,所以他不懂这种牵扯,但他知道,许唐成是愧疚。连他对着奶奶递过来茄子都会愧疚,许唐成又承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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