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她。
她总是害怕,最后只剩下她个人。
她不想继续面对这样世界。
她真好累,好累。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大楼尽头走去。
陈韵如睁开眼,看到他脸崩溃模样,心头不解,问:“怎?”
谢宗儒却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看到什怪物,又开始不断后退,直到踩到块破水泥块,踉跄地往后摔倒。
“你……你……”他指着陈韵如,好半天却说不出句完整话。
陈韵如咬咬牙,冲到他面前,情绪近乎失控,质问:“你不是说要杀吗?为什还不动手?快点啊!”
谢宗儒只是异常慌张地喃喃着:“那不是,那个人不是,不要逼……不要再逼……啊——!”他抱头大喊,忽地用力推开陈韵如,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逃。
脑袋里有道声音这喊。
他愣住。
“不要!住手!”
他用力地甩甩头,将那道声音抛到身后。
就只差这步,怎能让他来捣乱!
她胸口起伏加速,但仍强装镇定,看着他朝自己步步走来。
他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她苍白脸庞,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为要镇定,她硬是将自己双手紧握成拳。
不怕。她不怕。
死亡不过就是瞬间。
只要她消失,就轻松,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与被遗弃绝望。
且是为迎接自己死亡。
站在她面前谢宗儒,脸上是梦想即将实现兴奋,连说话时都带着些微颤抖:“你准备好吗?”
她脸平静,缓缓地点头。
谢宗儒掏出支针筒,微笑地看着她:“会用最美方式,将你烙印在每个人心底。”
陈韵如将成为他最完美标本。
“
她茫然地坐在水泥地上,只觉浑身冰冷。
连他都要放弃她吗?
甚至没有人愿意要杀死她!
下雨。
随着冷气团而来冰冷雨水,将她身上仅有点余温,点滴地浇熄。
他想移开那只手,却发现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
“不……就差这步……就差这步……”他抗拒着。
“谢芝齐!”
不!为什偏偏是在这个时间点?
他猛地发出声喊叫,接着脚步踉跄不断往后退,看到自己手上针筒后,立刻将针筒扔得远远,仿佛那是什可怕东西。
“闭上眼。”他声音轻柔如同催眠。
她乖巧地闭上眼,感觉到冰凉针头轻轻地抵在自己脖子上。
他几乎就要无法控制自己,但他要自己不要急躁,心想要好好地享受整个过程。
就在他要将针头刺入她脖颈子时,另外只手忽然像是有自己意识,猛地抓住他拿着针筒手,他睁大眼睛,不明白到底是怎回事。
“住手!”
她看着他手上针筒,尽管早已做好准备,但预想到即将来临死亡,年轻她终究隐约感到恐惧与不安。
“那是什?”她问。
“这是特地为你准备。放心,事前已经练习过,成果非常令人满意。”他说。
“那……会很痛吗?”她秀气眉微微拧起。
他点点头,说:“会,而且会很痛很痛。”他缓缓走向她,“但你要明白,就是因为真很痛,死亡才显得不那可怕,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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