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不那
糟糕’？”
不，这个结局在他心里糟透
，艾德里安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那比现在还要糟糕
百倍。昨天，他刚刚见到艾德里安时，对方忽略他，与他擦肩而过，那是他这多年最害怕
时候，比当年疯狂地联络艾德里安，发现自己所有通讯方式都被他拉黑还要害怕——他怕时隔七年，艾德里安已经释怀，决定放下仇恨。好在，后来他知道，那不过是装出来冷漠，艾德里安还是恨他，咬牙切齿地恨着。
这想，钟晏几乎要庆幸当年处理方式，至少——
“现在，至少他恨
。”他轻轻道。
既然飞镖正中靶心，根本没有和解可能，那就恨
费恩知道如今对方身份不样，恐怕整个联邦能与他平起平坐人不超过二十个，同龄人里，更是只有艾德里安与他旗鼓相当，但闻言还是没忍住刺他句：“你还知道你是他最好朋友啊，当年捅刀时候怎没想着这个呢？”
“这是和他之间事，轮不到……”钟晏抬头看看他眼，“外人来说。”
“是外人不错。”费恩说，“既然是你们之间事，你也没提前告诉他吧。你根本不赞同人类自治，如果早点说出来，年级或者二年级时候就说，哪怕是三年级说，他……”
“会立刻搬出宿舍，从此与井水不犯河水。不用你来告诉他，比你解他。”钟晏心平气和地说，“以及，无论是从业前或从业后，个人都没有对所谓‘人类自治’发表过任何赞同或反对言论，不知道你哪来误解。”
“至少你应该提前告诉艾德里安，‘蝶’要是准备招你过去给她干活，你会忙不迭地答应！”
钟晏毫不动气，平静道：“这是个极小概率发生事件，看不出有什说出来必要。”
费恩不得不承认，这个概率确实很小。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岗位与“蝶”息息相关，而这少数职位里，最高议院是金字塔尖存在，里面正式议员不超过五十人，连上助理、后补议员们，也不过百十来人。在人类平均年龄已经突破百岁当代，个人可工作年限也被拉长，七八十岁才被“蝶”建议退休属于正常情况，最高议院位置没有空缺，连续多年不进个新人也是常有。就算有新人入职，也大多是从下方直属其他分议院晋升上来人，个学生毕业时被“蝶”判定直接进入最高议院，就算是顶尖人才云集最高学府，也确实是十年难见例罕见情况。
毕业前夕，钟晏并非没有进行过思考，相反，他最后那忙碌半年里，几乎每天晚上闭眼就在考虑这件事。他知道，以自己履历，位置不可能低，很大概率当然是那些不带天然立场工作，如果是那样，艾德里安也不是那种思想极端人，非要逼着所有人都有明确表态才罢休，他可能会有点失望自己朋友没有鼎力支持他理想，但自己事后可以道歉，即时补救，问题应该不大。
而如果不幸，飞镖射中转盘上那块面积最小扇形……
费恩道：“这个小概率事件就是发生。现在结果全是你造成，如果你提前打预防针，事情根本不会像现在这糟糕，他最多不过就是疏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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