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艾德里安下意识地问。
钟晏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几秒之后，艾德里安觉得有
股凉意窜上
他
脊背。
他不自觉地侧向钟晏，前倾身体，目光灼灼地问：“你在说……”
“是。”钟晏毫不躲闪地直视艾德里安目光，“
原本想在纳维星区给你们看些东西，这里不是纳维星区，不想冒险。”
艾德里安评估地看会儿钟晏，道：“不可能因为句话就把你带进纳维星区。钟晏，不相信你。”
钟晏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件似乎不相关事：“本来是打算来纳维星区和你们谈谈，但没想到你们会选在白盾星。你确定白盾星安全吗？”
“什
叫安全？”
“白盾星所有人工智能基站，你确定拆干净吗？”
艾德里安心里动。钟晏这番话透露出两个意思，第，他在顾虑白盾星仍然某种程度上受人工智能掌控，第二……他要说话，只能在纳维星区，所谓“安全”地方说。
为什？个列席议员，居然把“蝶”覆盖区域形容为不安全？
议院里大部分门都锁着，他们试几间才推开扇，看起来好像是个小型放映厅，只有扇高高小窗，还用厚重窗帘遮着，整个室内片乌黑。
艾德里安开终端上手电筒四下照照，没找到灯开关在哪。
“无所谓，也不是完全看不见。”钟晏说，“能坐就行。”
他倒不是故作姿态非要坐下来才肯进行谈话，实在是走段路有点累，这会儿排排椅子在眼前，他也懒得去管有没有灯，就近坐下来。
艾德里安又找面墙，无果，他也不是讲究形式人，关手电摸黑坐在钟晏旁边。
钟晏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建议很快会升级为命令。圆桌即将取消。年后提上议程。”
艾德里安瞳孔紧缩。
“你们肯定有自己情报渠道，你
“白盾星并入之前，们技术部把整个星球探测过遍，不拆干净也不可能把白盾星并进来。”
钟晏摇摇头，“白盾星地形复杂，山脉和植被覆盖大半土地，有遗漏也不是不可能事，怎都比不上‘蝶’根本没有进驻过纳维星区。”
“那，至少能确定，这个议院所在区域是绝对干净。这是们重点排查过地方。”
钟晏看向艾德里安，发现艾德里安也在看他，片昏暗中，他脸庞轮廓模糊，银色眼眸却越发醒目。
钟晏做次深呼吸，然后没头没尾地说：“他已经疯。”
他坐下就后悔。这个放映厅座位间距太小，或者说根本没有间距，两个邻座共用个扶手，而且座位很窄，他坐在钟晏邻座，肩膀几乎和对方挨在起。
他很享受面对面时他居高临下压制住钟晏情况，却无法接受两人并肩坐着。
好在这是个放映厅，没有光，在片黑暗中，这个需要眼见事实并不那难以接受。况且再站起来坐别位置也太没有形象，艾德里安忍下，问道：“你不打算向首都星汇报，所以你要说是私事吗？不认为们之间除那四十万罚金以外还有什私事好说。”
“不是私事。”
“不是私事，你却不打算汇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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