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除
你，
谁都骗过，你说
是谁？”
他看上去毫无悔愧之意，艾德里安压着愤怒说：“那些
腔热血‘标本’组织成员，你利用他们来实现自己私欲！他们以为自己在为推翻人工智能而努力，可是实际上却是在帮助你上位！”
“是想上位，但能上位前提是那个位置要由人类来坐。没有什
欺骗不欺骗，‘标本’建立四年多，做每件事都是为推动人类自治，而人类自治旦实现，”钟晏说，“总有个人要上位。”
“而这个人不该是你。”
“为什不能是？”
在乎什人类意志自由不自由，你还会继续合作吗？”
“这正是赶回来想要和你确认事。之前问过你，为什来纳维星区，你说‘蝶’和培森合谋威胁到你席位，可‘标本’成立远在你发现‘蝶’性情有所变化之前。你早在很多年前就在密谋推翻‘蝶’统治。为什？”艾德里安字顿地问，“你到底想要什？”
钟晏没有立刻回答。他把手心里睡成团小白兔重新放回肩上，自己在巨兔背上站起来，将目光投向头顶深远璀璨星空，近乎温柔地叹息：“星空真美啊。只有站得越高……才能看到越美景色。”
艾德里安瞳孔骤缩，他沉声问道：“你站得还不够高吗？”
站在巨兔背上，钟晏低头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艾德里安。他伸出只手按住自己肋下——艾德里安知道，那里有个耻辱疤痕，是钟晏那不堪少年时代留下印记。
“因为你不合适！”艾德里安尖锐地说，“你心里根本没有天下，没有大义，只有你自己私欲！”
钟晏沉默两秒，忽然道：“你不觉得你对过于苛刻吗？”
“什？”艾德里安不可思议地重复道，“对你，过于苛刻？”
钟晏深吸口气，“进入最高议院七年，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大义事，如果有朝日，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也会兢兢业业。圣人论迹，不论心，而你在要求比圣人还圣人！个领导者只要能治理好疆土，造福于他人民，这位领导者心中装着到底是天下还是权欲，他动机究竟是心系全人类，还是只为巩固地位，有什不同？”
“有。”艾德里安冷冷地说，
“不够高。所谓权力巅峰十二个人，其实并不是平起平坐。就算是平起平坐……那也不算是巅峰，而是万人之上，‘人’之下。”钟晏声音很轻柔，如果此刻画面定格，他绝美容颜甚至带着平和微笑，任谁也想不到他此刻正在吐露，是这个数千星球组成浩瀚联邦里，是这个盛大时代中，个人类能够拥有最大野心，“十二个人站在起，太挤。想要那个独无二，最高位置。”
哪怕是艾德里安，也有会儿没能说出话。巨兔幼崽侧躺着，钟晏顺着它腿走下来，绕过兔子往房子方向走。
“回去谈吧。”路过艾德里安身边时，钟晏说。
艾德里安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两人回室内，钟晏把肩上熟睡小兔子轻轻放进箱子里，然后坐在艾德里安对面沙发上。
他刚坐下，艾德里安就发难道：“你欺骗他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