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没头没尾地说：“
刚洗过澡。能进去吗？”
“……什
？”艾德里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但钟晏不肯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艾德里安缓缓地说：“是想
那个意思吗？”
钟晏耳朵透出
点红，可面上极力做出毫不在意老江湖模样，稳住语气道：“就夜。”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门，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心里大概很厌恶，只是为给自己这个“临时盟友”留点最后脸面，才没有开口说“滚”吧。钟晏在羞耻和绝望里等几秒，终于确定自己这个想要留下最后点念想主意糟透，低声说句“抱歉”，转身就走。
“哦，是这样。”钟晏说，他试图摆出副云淡风轻模样，可惜不太成功，声音里怎听都透着紧张，“明天……就走。”
“对。不是跟你说吗？明天送你过去白盾星。”
钟晏点点头，顾左右而言他道：“这两天正好有笔进账，加上之前存点，给你转四十万吧，是明天到期吗？”
“不用，交。”艾德里安看他拿四十万都费劲那副样子，随口说，“当初怎不选个赚钱点店，好歹能回点本。你说你非要开标本店……现在谁买这东西啊？”
“就是因为小众，才不起眼，不会引人注意。”钟晏解释道。
他还没有走到楼梯口，忽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钟晏转过身功夫，艾德里安已经大步走到他面前，他言不发，矮身直接把钟晏粗,bao地扔到肩上，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地扛着人下楼，踹开自己原本房间门。
“都不说首都星，就说学府星那家标本店——全是十八（和谐）九岁学生学校里，连口味不怎样果汁店都倒，家卖标本店开四年居然还不倒，这件事本身还不够引人注意吗？”
钟晏不知为何好像有些局促，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语速比平时快些：“三年届学生，哪有人能注意到它开四年！老师教授们没有那闲。”“再说，其实还是有点收入，首都星那家店……”
“你大半夜上楼来站在房间门口，是……来跟聊你那些标本店经营状况？”艾德里安打断他说，“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什？没有，不是，没有。”钟晏颠三倒四地说，上楼之前积攒满腔勇气这会儿全漏光，但要他就这离开，他又不甘心，踌躇会儿，到底还是出声道：“今天是最后夜。等你明天交罚金，等离开纳维，们就不会有私人交集，们之间完全没有可能，对吗？”
艾德里安不知道他准备说什，但依然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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