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艾德里安说，“最后
几秒，
进入逃生舱时候发
誓，如果真有奇迹降临，还能活命，以后就只属于你
个人。已经为天下人死过次，不愧对天下，只愧对你。所以……”
他对着皇帝单膝跪下，“愿意将此后半生忠诚都献给你，陛下。”
帝国定会被颠覆，但那是后人任务，他只想护住钟晏在位时这几十年。钟晏如果注定被青史唾骂，他愿意陪着他起。
艾德里安执起钟晏左手，神情且虔诚地垂首吻，但是很快他惊觉不对。
“你戒指呢？”艾德里安脸色难看地问。
发现逃生舱之前，决定英勇赴死时候，艾德里安并不害怕，现在却有些惶恐，钟晏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冷淡过，他焦急地问：“小晏，怎
？”
“你不该直呼名字。”钟晏不悦地说，“既然你醒，们来谈谈正事。们曾经约好，不会做出让你失望事，前提是你要时刻盯紧。十年前，你先背弃约定，以为你身死那几天，复辟帝国，自立为帝。现在你醒，却没有退位打算，你准备领兵反抗统治吗？”
艾德里安怔在原地，领兵反抗钟晏？就像当初反人工智能那样吗？
他应该反。权力无限集中到个人，生而不平等，这充满弊端封建帝国制度在千年前就已经消失，如今钟晏复辟，怎看都是件荒唐错误事。
艾德里安说：“……”
八米宽金边大红毯从大门路铺到殿堂尽头，消失在巨大黄金王座之下。
王座上坐着个人。
艾德里安深深凝视着他，最高王有张绝世无双容颜，隔着整整个殿堂，他居然可以轻易看清那张脸上每个线条走向。
他穿戴着尊贵华丽国王礼服与王冠端坐在王座上，俊美脸庞冷若冰霜，庄重且威严。
“小晏。”艾德里安喃喃说。
钟晏慢条斯理地抽回手，轻描淡写道：“摘。已经和你解除
“你又准备背叛。”钟晏冷笑着抢过他话道，“十年前次，现在又次。”
背叛，又次。
艾德里安如遭雷击，却说不出辩驳话来。最后生死关头，他确实选择救天下人，抛下钟晏。
他们刚刚结婚时，明明是自己承诺钟晏，这条命以后是钟晏。现在钟晏指责他是背叛，确实不冤。
在成功推翻人工智能统治之后，他又要投身推翻钟晏统治运动中吗？钟晏结局会怎样呢？像人工智能那样，身败名裂，粉身碎骨吗？
他开口同时，皇帝从王座上站起身走下来。
明明刚才还隔着整个大殿，但钟晏只走两步，他们就已经面对面地站着。
“你醒。”钟晏说，他声音无悲无喜，回荡在这空荡大殿里，听上去空灵又神圣，“当年搜救队将你从逃生舱里救出来，还以为你活不成。”
艾德里安说：“是你救。最后回去那个通道拿回你送给兔尾巴，结果意外发现那通道墙壁里设有逃生舱。百年前先人们虽然设计无数关卡保护人工智能不被入侵者破坏，但是到底也给自己同胞留下生机。”
可是让他失望是，钟晏听这番话似乎并没有什特别反应，只是淡淡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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