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就是六十迈。”陶又佳说。
“不见得,开八十迈。”普运哲说。
陶又佳磕磕绊绊地换四挡,车子猛抖几下,“啃啃”几声熄火。陶又佳闯祸似望着普运哲。
普运哲说:“现在你最大毛病还是紧张,紧张就容易手忙脚乱,关键是离合器和油门配合要得当。”
“那你说说听听。”陶又佳虚心地说。
普运哲把车开得飞快,但并不是朝着长邺方向。
“哎,”陶又佳突然说,“你车子开得确不错,但也并不是无懈可击。”
“你发现什?”普运哲问。
“觉得你起步太猛,有时油门踩得过大。”陶又佳说。
“看来你还挺内行。你会开车?”普运哲转过脸,看看身旁这位刚被他亲得死去活来女郎。
滩、树林相比,也自有它动人地方,你不觉得它照样可爱?”
“这实在是可爱,可爱得都想让你亲亲。”
“永远等待这个时刻。”
他撒开方向盘,抓住她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她撒娇似在他怀里“扎挣”着,然后就闭眼,安安静静地等着他来亲她。他伏下身来亲着她额头、她腮、她眼睛和眉毛,然后是脖子、胸……最后才是她嘴。他对着她耳朵说:“你知道你什地方最动人?”
“你说什地方?”她闭着眼问。
“要掌握‘两头快中间慢’。”普运哲说,“离合器踩下去时要快,抬过程要慢,慢抬离合器时轻点油门,然后快松离合器——两头快中间慢。可以说这是初级阶段要领。现在你再试试。”
陶又佳再次发动车子,这次她心情不那紧张,她心指挥着她脚,
“不会,只是摸过,有位师傅教开过‘212’。”
“说呢。”普运哲说,“其实道理样。你开开?”
“可不敢。给市长开车?”
“现在不是市长,是你师傅。”
普运哲把车停在路边,执意让陶又佳坐在司机位置上,他差不多是侧歪着身子把她抱过来。但陶又佳却真把车发动起来:她挂上挡,左脚踏下离合器,右脚踩住油门,车身阵哆嗦蹿出去。幸亏公路上车辆稀少,陶又佳车速也只有六十迈,但她仍然显得有点煞有介事。
“你下面那排不整齐小牙。”
“你为什专门说不好看地方!”她微微睁开眼。
“就喜欢这排小牙,它们乱七八糟可是有你全部聪明、伶俐和俏皮现在就要……”普运哲死死地吻住她嘴。
她感到阵阵晕眩,只觉得四周满是苹果香气,那是酒样香气。尽管车窗是密封,但陶又佳还是领受着这香气熏陶。她被他亲得两腮潮红、呼吸急促,她次又次地等待他,他次比次亲得热烈。许久以后,每当陶又佳回忆起他们那次亲吻,总觉得那才是人间最真亲吻,她被吻得完全没有自己。
如果不是普运哲机警地发现他们车子挡道,他可能还要吻下去,但他从反光镜里发现后面近几十米处有辆农民拖拉机正突突地朝他们开过来。他把陶又佳扶起来,替她捋捋头发说:“咱们该走。”车子窜出去,很快把拖拉机抛在后面。他们相视而笑,七拐八拐地把车开上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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