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听不听。今天你要是不先谈点不严肃,就甭想让往下听。有话你憋在肚子里好,烂在肚子里好。普运哲可不比你舅舅,那档人越是守着个老伴儿,对那种事要求就越强,老伴儿是什?老伴儿而已。她们先有孩子,后来老,就变成伴儿,老伴儿。”
在丘晔再三地撺腾下,陶又佳只好向丘晔透露点那方面情况。她对她说,那种事他们有过,但不是去他家那次。丘晔问是哪次,陶又佳就把那
“你都到他家去过?”丘晔说,“可以呀说陶又佳,这不是深入虎穴潇洒走回吗?”
“潇洒不潇洒,反正是深入虎穴。”陶又佳说。
“他老婆呢?对,他们都称呼老伴儿。”丘晔问。
“去北京,出差。”
“后来呢后来呢?不愿意先听结果。”
西为什商店里越摆越多?就因为它虚假。病人不需要虚假,需要是真实。比如当想和你谈毕加索,想谈他画那些自由自在女人时,你坐下来就和侃侃而谈,这就是真实。不然话,明天,明天带你到海员俱乐部去跳舞,也是种真实。你偏偏大谈什麦乳精。俗!’”
“他当时定在发烧。”丘晔说。
“你看,说你并不解你还不服。他不发烧。”陶又佳说。
“后来呢?”丘晔问。
“后来,因为急着去办自己事,就离开他,临走给他偷偷放点钱。谁知回来没几天,他就把钱给寄回来。”
“别闹。”陶又佳说。
“哎,怎样,切都好吧?”丘晔冲陶又佳做个鬼脸儿,门心思要沿着她所谓结果听下去:“你知道又佳,时间、地点不对,往往弄得不尽人意。”
“去!”陶又佳狠狠打丘晔拳,把她打倒在沙发上,可是丘晔又挣扎起来。
“还有哪,”丘晔说,“有些男人别看衣冠楚楚,真到关键时刻,大都力不从心。什都有个疲软时候,经济有疲软,那地方也有疲软时候,说不定疲软这俩字就是从那儿来。哎,他怎样?”丘晔惟恐陶又佳再给她两拳,干脆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里边走边谈。
“说你有点正形儿好不好,谈可都是正事,严肃事。”陶又佳说。
“那照你说,就永远也不可能解舅舅?”丘晔说,“反正自信能,有这个自信。”
“如果不仅仅是可怜,也许你能。但这需要有个过程。”陶又佳说。
后来,陶又佳和丘晔就舅舅艺术道路又谈不少。丘晔仍然主张要为舅舅作品找路子,陶又佳说这当然是件好事,说她也巴不得舅舅画走红,因为他确是个艺术家。但她仍然不相信当今这个艺术世界会接纳他,就像她永远也不相信丘晔能理解他样。现在除谈舅舅,她还要趁着刚喝过丹麦“汉尼肯”、刚吃过泰国鳗鱼好兴致,迫不及待地跟丘晔谈谈自己。
陶又佳自从和普运哲在感情上发生纠葛之后,和丘晔见面就少,丘晔也很有自知之明,从不向陶又佳打问。但她深知他们正在热恋着,甚至有点像中国古典白话小说中那种形容“如漆如胶”。
陶又佳讲她和普运哲之间感情发生和发展,并且详细描述那天晚上普运哲把她领进他家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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