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陶又佳说。
“可能。”
“怎可能?”
“你想,”丘晔说,“这种人既然刚爬到常务副市长,心里肯定还在想着市长。爬到市长就会想当书记,当书记可能还想往省长那儿爬。你们《星探》应该多探探这种政界新星心态,因为他们都揣着本自己政治前景明细账。普运哲无疑是这些星里出类拔萃人物,他才能和他现在位置还不成比例他还远没有到位。因此他必须利用现有切条件继续努力,他不能掉以轻心他还得往上爬。”
“你说他什?”陶又佳问。
“而且她有次还说要把事情闹大,要闹到市府去。”
“也许这是种威胁,这种女人般都要闹闹。可从长远看,这种闹对她们并不利。们办公室有那位,闹呀,闹呀,闹得最后连孩子都反感她,说,妈,你再这闹下去,爸非早死几年不可,们还愿意让爸多活几年哪。最后还是没闹出个什结果,离。”
“但目前普运哲还必须重视下这件事,他准备缓冲下,他不能不这样做。”
“那他为什还把你往家里领?”丘晔说,“到哪儿找不着个地方?”
“你又胡说起来。”陶又佳说,“所以发现是他家,就怎也呆不下去,总觉着有个人在暗地监视,虽然他老伴儿那天真去北京。在那儿直有点不自然,但还是有所收获。”
次普运哲“微服私访”事对丘晔讲述遍。讲普运哲是如何化装而来,然后又如何把她抱进客厅,然后又如何上床。丘晔说,这还够朋友。
“哎,还行吗?”丘晔问。
“嗯,”陶又佳说,“现在你满足吧?可要讲是另件事,你知道他是有老伴儿。”
“他还打算要她吗?”丘晔问。
“他打算离婚。”陶又佳说。
“往上爬。操!怎?这有什过分?”丘晔说。
“只是不好听,是贬义。”陶又佳说。
“爬怎?操!”丘晔说,“爬山不是爬吗?还有爬楼梯,你能说是贬义?爬意
“你指什?”丘晔问。
“更坚定爱他、嫁给他决心。这也许是自私。”陶又佳说,“因为看见个没有任何家庭气氛家庭,到处插着假花,墙上挂着镶贝雕镜框,还有印着绿竹叶灯罩,连沙发都像是从办公室抬出来。还有,他们卧室门帘上竟然绣着牡丹花,还有金鱼……不瞒你说,本来是准备住在他那儿,可眼前这切……真觉得在什地方都可以,惟独不能在他家里。”
“你讲究比多。他妈什沟沟坎坎都干过,有条褥子铺在身子底下就变成奢侈。当工人那会儿有次给厂里食堂帮厨,早晨五点起来去揉面,那个姓白东西见厨房就个人,来,非叫跟他在案板上干。可当时觉得也挺好。人,走哪儿说哪儿吧。”
“别说你那点事儿好不好,说万遍。”陶又佳说,“你能不能说点正经,可是把心都掏给你。”
丘晔说:“说点正经,你不定愿意听。比如说吧,他要是不真离婚呢?”
“提过?”丘晔问。
“提过。”
“他老伴儿什态度?”
“他老伴儿说‘不’。”
“‘不’是句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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