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件,后来星期之后,来。高兴得差点儿哭起来。给自己买大堆好吃,熏鱼、火腿、对虾、啤酒……跑到母亲家里,和他们在块儿大吃顿。吃完又和哥唱卡拉OK,跳十四步、二十四步,弄得全家直不知道怎。你说怎,啊?”
“原来这件事是如此重要。”普运哲说,“当男人却忽略那多东西。简直是委屈你。可是又佳,
陶又佳说:“你就那信任?”
普运哲说:“不信任就谈不到爱你。”
陶又佳把头埋进普运哲怀里,埋好会儿。普运哲不时伏下身来闻着她身上气味。对于这气味,他觉得他天比天熟悉起来。
“咱们往前走走吧,前边是北京饭店,请你去喝杯东西好不好?”普运哲说。
“好吧,”陶又佳说。她离开普运哲,理理头发:“请你吧,愿意请你。”
对普运哲讲件事。她说这件事曾使她无比恐惧,差不多整整恐惧个星期。普运哲问什事会让她如此恐惧,陶又佳说:“你知道,女人身上有件事是需要准时准点,就像火车样需要准时准点。如果突然误点,那就必须有名正言顺理由。要是不具备这种名正言顺理由,又不准时准点,那就必然引起恐惧和不安。”
普运哲说:“你怎越说越糊涂?”
陶又佳说:“你不应该糊涂。你忘那次你对微服私访吗?从那天起,事就不准:天、两天、三天、四天……直到星期之后。”
普运哲说:“终于听明白。可你为什不告诉?”
陶又佳说:“当时愿意把这种恐惧留给自己。不愿意让你面办着公面为提心吊胆,没准儿心中乱,把文件都给人家批错,平白无故地写上:‘她已经错过五天!’”
“就你身上那点银子,也许刚够喝两瓶可乐。”普运哲说,“你知道,北京饭店东西比和平宾馆还贵,小盘炒绿豆芽就要二十八块钱。小盘,就那几十根豆芽吧。在咱们长邺,二十八块钱可以买百斤绿豆芽。”
“你是不是怀疑连瓶可乐或者绿豆芽都请不起你?这也是个小记者悲哀吧。”陶又佳说。
他们来到北京饭店,在大堂酒吧里,他们找张靠窗临街小桌坐下来。陶又佳为普运哲要杯马提尼酒,她自己只要加奶咖啡。
陶又佳和普运哲原打算在这里小坐之后就继续走他们路,但他们却发现在这里就坐大多是老外,这使得他们顿时放松下来,觉得这儿是个很好休息之处。再说陶又佳坐下才觉出她本是走天路,脚掌也有那点疼痛。女人有时可以巧妙地掩饰自己疼痛,装做精神抖擞,然而也有挺不住时候。陶又佳现在就愿意在这里坐着不走。她用小茶匙搅动着咖啡说:“那件事还没说完呢,让你给岔过去。”
“哪件事?”普运哲问。
普运哲说:“你快饶吧。”
陶又佳说:“真要出麻烦可真不饶你。”
普运哲说:“你会怎惩治?找去大闹场吗?”
陶又佳说:“那可没准儿。专门到你办公室,找你。闹。”
普运哲说:“那,你可就不是陶又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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