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紧他胳膊,他们不辨方向,自由自在地走下去。天亮时他们发现他们站在位于东大桥蓝岛大厦门前。在家煮馄饨、炸油条小摊跟前,他们成为摊主第批顾客。
“古人许多道理都带有符号色彩,比如孔子克己复礼,佛家乐善好施……甚至《朱子治家格言》里‘黎明即起,洒扫庭除’都有定符号色彩。可觉得就算暂时把自己当回符号,也大有必要。还真给自己对对号。”
“你属于哪类?你没把自己对到六邪里去吧?”
“还没那亏待自己,你不是爱讲亏嘛。想应该是‘智’类,仅此而已。‘圣’和‘直’达不到也无法达到,‘贞’也许沾点边儿,但是,百分之百廉洁……觉得也没必要。比如现在抽烟,从来不花钱买。但心中始终有个‘度’,你不花钱买烟,这白来烟便是个‘度’,越过烟就不好。”
“那你和呢?”陶又佳问。
“也有个度。”
生活圈子,城市在眼中才突然发生新变化,因为只有具体爱才能产生具体思维和感情。这是种隐秘激情,这激情带给人动力原来是那巨大,那不可估量。”
“没有隐私男人是没有思想。”陶又佳说。
“没有隐私女人是没有灵感。”普运哲说。
“这是谁说?”
“忘。只觉得应该越变越好。”
“可你都捷足先登闯到家里去。”
“那也是先有你这个‘度’为前提呀,你不是也接受吗?过后还恐惧好阵子,也算是自找吧。”
“好啊,到底又上你当。不请客,今天应该由你埋单。”陶又佳说。
但当普运哲真叫过服务小姐要结账时,陶又佳还是抢先付钱。
他们出北京饭店,继续向东走。普运哲告诉陶又佳,香港个财团已经有意向在长邺市郊靠近高速公路地段投资亿港币兴建集吃、住、游、乐于体座民俗博览城。五月他可能率团去香港签订协议。“你知道吗又佳,”他悄声说,“现在走到哪里都盼望能带着你。”
“你曾经很坏?”陶又佳和普运哲开着玩笑。
“切都是相对,看从哪个意义上讲。每个人自有他坏面。”普运哲说,“前些日子读西汉光禄大夫刘向《说苑》,他在谈到为官之道时把所有*员分为十二种,列为六正六邪。六正是:圣、良、忠、智、贞、直;六邪是:庸、谀、*、谗、贼、阴。这种划分固然笼统,但毕竟有定代表性。”
“那关于六正你能作进步解释吗?”陶又佳问。
普运哲忽然想起他半天没抽烟,他点燃支烟,说:“圣是指高瞻远瞩防患未然;良是指虚心尽意扶善除恶;忠是说夙兴夜寐进贤不懈;智是说明察成败转祸为福;贞是说恪尽职守廉洁奉公;直是说刚正不阿敢争敢谏。”
“也许这种划分过于简单,”陶又佳说,“人毕竟不是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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