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重要。”葛佩云说。
“自然。不过人还是有好奇心居多。”白已贺不错眼珠地盯着葛佩云
“知道您注意到什。”白已贺说,“那两只提包。”
“是,总不能让你空着提回去。”
“也好,既然您看出来,也就不必来什客套。其实不过想请您送些你们用不着、又急着用东西。学校事咱们有是时间谈,会给您时间。”
“学校事是有定难度。”葛佩云说。
“说过,会留出足够时间让您想办法。关键是在这期间不能空等。”他特别强调“空”字,然后就开始摆弄那两只空包。
),现在省级干部房子已远远超过那时水平,而他却永远离开这类房子。
白已贺没等葛佩云让座,就大模大样地坐上张大沙发。他拉开落地灯,灯光照着他自己,也照着不远处仍在惊愕中葛佩云。
“用不着惊慌失措,”白已贺说,“本是个平常人,甚至有点平庸。”
“你究竟要干什?到家来。”葛佩云问白已贺。
“坐会儿,看看,参观参观。”白已贺从茶几上摸过烟就抽。
葛佩云已彻底明白白已贺今晚上门目,他本是来索要东西,她拿不准是他究竟想索要哪类东西。
白已贺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葛佩云说:“随便装点什都可以,不挑剔。”
葛佩云拎起提包想回自己房间去给白已贺找点东西装上,却又不愿把白已贺单独留在客厅。她请他暂时先到门外站会儿,他犹豫下同意。
葛佩云返回客厅时,两个提包已塞得满满:毛线、被面、羊绒衫、电热毯、纯毛或者不纯毛衣料、蜂王浆、洋参丸、铁筒红绿花茶、盒装巧克力、麦氏咖啡……最后她又上楼到普运哲书房拿四条“红塔山”。
白已贺被葛佩云再次请进客厅,他检查下提包,对大部分物品都表示兴趣,只把毛线抻出来说他不要这个,他们家没人会织毛衣。说完把鼓鼓囊囊提包放在沙发跟前,仍无要走意思。他对葛佩云说:“现在,咱们倒是有时间研究下那张照片问题。如果没猜错,摄影者就是站在这个角度拍,这里。”他退到楼梯跟前。“可摄影者照相技术实在般,虽然她用好机器,用变焦头。说得对?”他观察着葛佩云。
“家里没有什可看,可……可参观。”
“有,可参观太多,建筑格局,房间布局,家具款式,卫生设备,日常用品,以及……”白已贺手中正玩着只精巧打火机,“以及这类小玩意儿。银吧?有人赠送给市长吧?”他说着便把打火机装进自己口袋。“这类东西你们还会有更好。”他又说。
“行,行,这个可以送给你,还可以送给你些别。只求你能不能快点儿离开!”葛佩云无可奈何地说。
“求?”白已贺说,“不喜欢这个词。您为什求?求得显得有点不平等。只不过是在这儿平等地坐会儿,或者平等地商量着谈点儿事,您看来之前不是还给您打过电话预约吗?”
“好吧,那咱们就商量下,商量下你要办事,也猜出几分。”葛佩云盯着白已贺脚下两只大空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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