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电视直播和重播,葛佩云永远是搞不清,也从不去深思这个问题。
两人站在客厅愣会儿,后来普运哲说句:“空调温度太低。”并调调空调温度,就上楼。
葛佩云心中惊,不知普运哲为什也跟她说空调。
待到普运哲上楼进书房,楼上安静下来时,葛佩云才蹑手蹑脚来到贮藏室,示意白已贺赶快离开。白已贺溜出贮藏室,还趁机抱走普家只尚未启封日立牌电烤箱。
她轻轻给他开院门,出门时白已贺也轻轻提醒她:“这天气是越来越热。”
有这种能力,她并不像他想像那样认识许多人有许多关系。白已贺说这管不着,对调查别人履历和侦探别人隐私不感兴趣。葛佩云听出白已贺分明是在敲诈她,这使她十分恼火,她又说遍她没有办法就摔电话。
白已贺不怕摔,现在葛佩云摔才是电话,她就是自己揪着自己头发把自己往地上摔,对于白已贺又算得什?看个稀罕儿而已。白已贺早就摸透葛佩云脾气:她在摔你时,没准儿就是个此事非办不可信号。对付这种女人,就怕她没火儿没性儿,给你“抻”着“推”着。她们有时会像个农村老娘儿们那样说:“明天吧”、“后天吧”、“过过吧”。有时候她们还会躲,就像躲债样,让你很是摸不着头脑。此时葛佩云“摔”,倒给白已贺增加装空调信心。
白已贺当晚再次出现在光明街八号,葛佩云再次给白已贺开门。
今晚,这位身着富绅衬衫、金利来领带、亚麻西裤、腰系巴西小牛皮腰带(都是普运哲)白已贺,进门就向葛佩云谈及实质性问题:目前哪种牌子空调最让人信得过。果然,葛佩云先说种空调名字。虽然她说得很吃力,很“吭哧”,脸上也有难以言表痛楚,但她还是对他说,要买就买这种吧。
这时门外传来普运哲汽车声。葛佩云身上激灵,跳起来就往外推白已贺,但她已无法把他推出去。慌乱之中她为他安排个地方,她哆哆嗦嗦、连推带架地把他推进贮藏室。接着,她便跌跌撞撞地去给普运哲开门,正撞在普运哲身上——普运哲向是自己用钥匙开门。
葛佩云开始绞尽脑汁为白已贺琢磨空调,但她又实在不愿动用自己存折。有天她位老乡,她家乡县工业局长来到她家。
这位老乡局长说是普运哲秘书打发他来,葛佩云还粗中有细地问:是哪位秘书,来人说是姓沈秘书。葛佩云放下心来。
葛佩云请来人坐下,这位老家来人那满口乡音使葛佩云本能地对他生出种亲近感。她给他倒杯茶,然后就给沈强打电话询问这
“怎,你?”普运哲看着惊慌失措葛佩云。
“……给你开门。”葛佩云勉强镇静着自己。
普运哲没有说话,走进客厅。
葛佩云这才觉出自己反常,因为她是从来不给普运哲开门,刚才她根本用不着奔到门厅里去。她跟在普运哲身后也进客厅,说:“你不是还在电视台?”原来电视屏幕上直是本市场法律知识竞赛,普运哲端坐在观众席上。
普运哲看眼电视里自己说:“这是前几天录像,不是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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