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院不行,做检查还得找西医。”普运哲说。
“再说吧。”葛佩云用个模棱两可词,便离开普运哲书房。她给他轻轻带上门,脚步很轻地下楼。
普运哲听着她下楼声音,心想,真,怎连她医疗单位也不知道?这种发问好像是对自己暗暗谴责。近来普运哲经常有意无意地对葛佩云流露出些关切,或许这是因为他和陶又佳关系已经发展到个新阶段。大凡有外遇丈夫或妻子,发生这种心态都属正常。
可是普运哲又分明意识到,眼下正有件至关重要事摆在他跟前,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需要和葛佩云作些必要维持。近日他从中组部位朋友那里得知,长邺市委书记即将调到中央哪个部任副部长。这就意味着市长可能递补书记位置,而“常务”就可能升任市长。这是政界般升迁规律。政界人士对这种规律般都很在意,普运哲当然也不例外。就像教书先生永远渴盼晋升职称,各类演员都企望能把角色越演越大。用政界通俗话来说,人们总得不断上个新台阶。
普运哲曾多次预测过摆在他面前台阶和他登越方式。过去他觉得他预测大体准确,现在他想也许他预测保守些,他没有料到目前这个机遇会猝不及防地摆到他面
有时候葛佩云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发觉近来自己不知不觉长不少才干,比如她对这位老乡局长接待。“实践出真知,斗争长才干”,葛佩云想起句过去年代盛行话。但是空调有,那位老乡事还没有完,他给她留下那个牛皮纸大口袋。
这天晚上葛佩云拿着口袋进普运哲书房,对他讲老家这位局长事。普运哲边听着葛佩云叙述,边翻阅口袋里材料。葛佩云心中七上八下地看那些材料在他眼前匆匆而过。
普运哲把材料翻阵,往桌上放说,他记得那个局长,这件事他会替他想想办法。葛佩云万没想到普运哲对这个牛皮纸口袋是如此“当回事”,这使她又“圆场”似说,她也是想到是老家来人才让他留下材料,不然她哪会管这些闲事。普运哲却说,老家人来办事,还是要在意些为好。他说,正好前几天他会见过两位澳大利亚商人,他们在长邺所辖个山区县做大理石壁炉生意,定期从那个县定购大理石壁炉炉口销往墨尔本。他可以让沈强打听下他们是否对人造大理石板材也感兴趣,或者通过他们再联络别关系。
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使葛佩云觉得这纯粹是普运哲给她面子。他对这件事态度之积极、之平和是少有,刹那他们关系好像又变得融洽起来,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不愉快。但葛佩云嘘口气,还是尽快离开他书房,她愿意见好就收。在这里时间久,谁知还会发生什不快?哪知普运哲叫住她。
他稍显关切地说:“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
“没有啊,没有什不好,”葛佩云说,“有时候睡不好觉也算是正常。”
“看你脸色不如以前好,抽时间还是让小刘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吧。”他说。
“不,不用,都挺忙。”葛佩云说。
“你们单位医疗关系在哪个医院?”普运哲又问。
“在市中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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