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晔又挽住杜之胳膊说:“太激动。为,你就重新考虑次吧,嗯?”
也许杜之正是为丘晔,他重新画出新作品。他反常态,画风正朝着写实主义方向改变。他画波斯菊,也画春天白杨树,还有张半裸女人体,他着重刻画她腹肌。当然他画得很不尽人意。有时他翻翻手头那些中国当代画册,他觉得他甚至连些毛头小伙子都画不过。但小胖子和他“比尤蒂佛”还是答应把画留下来。
当丘晔兴高采烈地把这
“这里有您爱吃东西吗?”
“蟹肉包子还可以。”
“谢天谢地,总算有您爱吃。”丘晔说。接着她便重新跟杜之谈起他作品题材问题。她说,为使杜之艺术尽快打开局面,在题材上还必得有番改进。
“你是说那种画他们看不懂,是吗?”
丘晔说:“要是真看不懂,也有情可原,就怕似懂非懂。他们乱猜,您知道吗?”
影响,也受过德国表现主义影响,比如德国诺尔德,乃至丹麦约恩,阿恩克尔·约恩。”
“哎哎哎,”小胖子打住丘晔话说:“你说得挺在行,可首先得闹明白这画是什。咱外行人眼看不透,太深沉。这样看吧,像堆柴火;那样看吧,像溅起水花;再调个过儿吧……话就不好说,怎像……像那个地方,当然是女人。”
“你他妈纯属心术不正。”丘晔说,“没你那样看画,那个地方有绿吗?”丘晔边说着,也觉得那里虽然是团绿,可还是像那个地方,被团绿颜色模糊那个地方。
“不是心术不正,是它本来就像。”小胖子把画靠在沙发背上,歪着头左看右看。
“咱们就不许倒过来挂,让它像水珠,不就结。”丘晔说。
“他们怎猜?”
丘晔笑,笑得把刚喝到嘴里茶喷出来。她用餐巾纸东擦擦西擦擦,还没来得及解释,杜之便替她说:“女人阴阜是吗?”丘晔给杜之使个眼色,示意他说话音量小些。可杜之并没有注意丘晔示意,他高声说:“像又怎,你知道女人身上哪些地方最美吗?大多数人都认为是乳房和屁股,其实这种见解太肤浅,最美之处是腹肌,还有就是阴阜。腹肌,那是音乐,它有自己节奏。阴阜便是神秘丘陵,那弧线,微妙弧线……”
“那咱们就画腹肌不好吗?虽然丘陵也美。”丘晔说。
“你还是否认阴阜美。”
但当杜之和丘晔走出这家酒店时,杜之却意外地向丘晔表示,他会重新考虑自己题材。
后来小胖子被人叫走忙其他事去,这张画就作为悬案被搁置起来。
那丘晔还得去说服杜之,躲开那个地方重开思路。
这天她单独约杜之去本市家新开张广东酒店喝早茶。杜之坐在这家用假硬木装饰起来酒店里,面看那些推餐车锦衣旗袍小姐是怎样在餐桌之间穿来穿去,面抱怨吃早茶这件事时间不适宜。他对丘晔说:“你看,坐在这里人,都是副强打精神样子,为什?就因为是早晨。有人还净打哈欠,眼角也明显地沾着眵目糊,可是还得填充自己那个没有醒来胃口。”
“你不觉得它别有番情趣吗?”
“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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