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问。”陆鹤飞滞,“你个人行不行?”
王寅说:“行不行你自己不知道?”他甩陆鹤飞眼就去卫生间。
今天整天他都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好像堆事儿就是商量好样都要今天来找他。特别是陆鹤飞,王寅仔细想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外面天黑,陆鹤飞似乎没有走打算,要放在平时王寅轰都能把人轰走,可是他现在实在是没那个心气儿,由着陆鹤飞跟屁虫样跟着他满屋子晃荡。
个是湛林建业那边儿个收购案,收是南方个高级木材加工生产线,本来事情没多大,王寅都懒得出面,但是中间横插出来个香港来周澜要跟他抢,王寅这就很不服。颇是下番苦心,z.府和民间两头没少活动打点,暗地里敲定主意。只不过这事儿他做私密,明面上他还是湛林甩手掌柜不闻不问,叫周澜觉得他志不在此。
结果就是周澜被王寅摆手。王寅这个人是不够低调,他成事儿,偏要去周澜面前显摆,说周澜这个港仔在内地玩不转,不懂那些灰色交易也不懂得所谓政治生态,想进内地还是再掂量掂量吧。周澜则是被王寅气够呛,对王寅避而不谈。
二人总是不动声色之间争个你死活,见面时方用粤语说王生好手段,另方学舌样地说周生这样讲就生分。两人点都不记挂同门师兄弟这点塑料情谊。
今日王寅收到消息是湛林那边给自己些后续落地方面工作汇报,叫他确认。
还有个是来自于医院。
傍晚时候王寅才醒过来,睁眼时见是自家卧室天花板,愣会儿神才尝试性活动身体。
“你不要动。”陆鹤飞把王寅按在床上,“发烧呢。”
“啧。”王寅手背搭在脸上长叹口气,身上哪儿哪儿都疼,话都不想说句。他条胳膊冷不行,打眼看,还插着输液针头。王寅脑内努力调整下思路,问:“睡多久?”
“也就两个小时。”
王寅看陆鹤飞眼:“你怎没走?”
看护问他,王先生,这周来看王辰。
王寅只手在键盘上按阵,而后又全都删掉,简简单单回个“嗯”字。
待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王寅看眼输液瓶,基本见底,他就随意把手背上针头拔。他拔下来劲儿大,划破血管,不过他不在意,用手按按就要下床。
“你去干嘛?”陆鹤飞问。
“去厕所。”王寅说,“你连这也要管?不是,怎原来不见你这事儿多?”
“留下来照顾你。”陆鹤飞说,“医生说你身边儿不能没人。”
王寅抬头看眼输液瓶里液体,然后撑着身体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烟盒,轻轻敲敲抖根烟出来叼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着。
“别抽烟……”
“滚。”王寅打断陆鹤飞话,皱着眉头吸口气才算舒坦点,“手机呢?”
陆鹤飞把王寅手机递给他,王寅没骨头样靠着床头,也不在意烟灰掉在床上,眯着眼睛看手机里各种消息。大部分是工作上,他都给回复,剩下还有些私人方面撩闲,他都没理会。有两个信息,王寅看时间有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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