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陆鹤飞说,“也有可能十三四岁,不记得。”
王寅摆正陆鹤飞身体,俯首在他额头上吻下,说:“小飞现在有呀。”
陆鹤飞嘴角扯点笑容出来,他伸手环住王寅脖子,借力提起身体与他接吻。王寅也搂住陆鹤飞腰身,这是他最为习惯姿势,不知有多少人在他怀里这般亲热,可是那些全都被他抛在脑后。关于陆鹤飞些故事王寅是知道,但是听当事人再叙述番,所得到情感回馈自然不同。那些印在白纸上铅字是没有任何情绪,可单听陆鹤飞讲,王寅心中便有丝动容。
他何时也会悲天悯人呢?这个世界上可怜人千千万万,那些寒冬腊月睡在天桥无家可归人,那些躺在病床上垂死挣扎人,那些失去至爱亲朋而失声痛哭人……哪样都赢不来王寅同情,只有陆鹤飞迷惑他。
“小飞……”王寅自己加深这个吻,他动动身体,压着陆鹤飞躺在沙发上。沙发很大,完全能够容纳他们。陆鹤飞手顺着王寅脊背摸到屁股上,王寅在陆鹤飞下巴上用牙尖轻轻咬,说:“工作天,不累啊?”
“你妈妈?”王寅哄着陆鹤飞说,“那小飞小时候定很乖。”
“没有。”陆鹤飞说,“小时候很淘气,不爱学习,总是跟人打架,她都拿没有办法。”
“那后来呢?”
后来?很少有人问过陆鹤飞这样问题,他努力回忆番后来事情,发现很多画面都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她生病,后来就死。”他回答。
王寅摸摸陆鹤飞头发以示安慰。
“你勾引。”陆鹤飞回答。
“是?”王寅说,“那你可真不分地界儿,也不看看多大岁数你多大岁数,禁得住你折腾?”
陆鹤飞狡黠:“王先生跟别人就只在床上玩?”
“那能样?”王寅捏着陆鹤飞下巴低声说,“也就你敢骑到头上来。”
“哪
陆鹤飞继续说:“其实她生病那段时间里都没有什太深感触,只是生活更加难以维持罢。”他年纪尚小,没有什赚钱法子,他知道好像要过不下去,甚至还因此学会偷东西。他不敢跟王寅讲这样过往,他怕王寅看不起自己,索性关于他是怎苟且活下来,都按下不表。“后来实在看不起就回家。”陆鹤飞叹口气,“就记得那天她好像心情特别好,就像病好样,还有力气起来给做饭。她看着吃,但是自己口都没有吃。然后她跟说,小飞以后要乖乖。没当回事儿,她就说要去午睡,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他非常平静描述整件事情经过,点也不像个年轻人在描述亲人离世样子。他眼睛还是闭着,却抓住王寅手,指尖冰冰凉凉,想要攥着王寅取暖。“当意识到发生什时候,脑子里片空白,不知道该怎做。守着她尸体呆天夜,自己竟然点也不害怕。”
“她是你妈妈。”王寅说。
“后来想办法料理她后事,切结束时候才反应过劲儿来。”陆鹤飞说,“原来世界已经变,只剩下自己。”
王寅问:“你那时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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