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制片人感慨说:“现在小年轻啊,真是……就爱成天说自己抑郁,怎就有那些个过不去事儿?看啊,都是闲。哦,小宁啊,不是说你,你们这些艺术家,内心世界是比们这些俗人丰富些,想也多,想多嘛,自然就容易,嗯……”
投资商也说:“确实,这病啊周围就听说有几个得,可见他们本人,能吃能喝,哪儿像是有病?”他笑笑,继续说:“觉得这个抑郁症啊,就是新时代流行病,回头也得查查去。诶对,就是那个小赵,你认识那个,前两天们好不容易见面儿,他就跟说晚上失眠睡不着觉,成天要死要活,觉得自己肯定是重度抑郁症,看他说话样子好像还挺开心,像是终于得上个自己想得病样。要说啊,这病真是悬乎。”
他们两个人话说难听,连那位导演脸上都挂不住,只想赶紧打断他俩,把话题圆回去。
“倒不是这认为。”直沉默宁姜开口。
并说对方对他仰慕已久,希望宁姜能赏个脸。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宁姜若是还拒绝,那就太不识抬举,只得接受这个邀约。
地点是个茶室,风雅至极,来人除王寅与那位导演之外,还有导演两位朋友,位是制片人,位是做投资。宁姜与那位导演还能聊些音乐上事儿,与那位制作人和投资商句话都不聊。
幸好王寅八面玲珑,地位又在那里,由他从中牵引话题,纵然宁姜说话生硬难听,其他三个人也只得笑着称赞。
“宁姜。”制片人开玩笑说,“是不是做音乐都像你这样,习惯用乐律表达,反而不怎习惯说话呢?”
宁姜摇头:“……就是,说不快。”
导演好意提醒他这位朋友:“宁姜之前生过病,你就不要为难他。”
“生病?”听到八卦气息他就来劲儿,“怎?现在身体恢复如何?哎……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导演无奈笑道:“不是身体上疾病啦。”
旁那位投资商接句:“难不成是精神疾病?抑郁症?”
他这句话说出来,王寅脸色都变。宁姜倒是稀松平常,看眼王寅,仿佛在说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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