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宁姜问花枕流，你哭什
？
王寅还是打算把宁姜送出国，在国内拖拖拉拉
始终不见个好，不如送出去治疗。宁姜走那天花枕流在送他，两个人看着似乎还有些依依不舍，花枕流问宁姜他可不可以去国外探望他，宁姜还没说话，王寅就回
句，你最好别去。
宁姜笑笑，跟花枕流说，病好他就回来，叫花枕流等着。
花枕流确实乖乖等着，期间他在
患病时期宁姜比正常时候可爱些，正常宁姜有理性思维，说出来话做出来事情有定取舍。患病宁姜没有控制自己能力，往往说话做事凭着本能，感情也外露很多。
花枕流也确实对他极好，就差天二十四个小时扎在医院里。这事儿叫王寅知道，他轻飘飘来句：早干嘛去？
这段时间是花枕流与宁姜相处最平和时间，上天跟两个人开玩笑，精神正常时候关系紧张窒息，疯才安宁。
花枕流时常问宁姜，你知道
是谁吧？
宁姜会老老实实点头，说知道，然后准确报出花枕流大名。
压在厚衣服中间。
宁姜蹲在边儿，眨眼看着，好半天没有起来。
花枕流下飞机只穿件薄薄羊绒大衣，里面是件衬衫。北京今年是寒冬，他穿这些在外面冻够呛。可是他不觉冷，因为比起他精神世界，这些寒风又算得什。
他忽然间很无力，不知道自己做什才是对。
如果他当初不管不顾，带着宁姜在高速公路上脚油门踩下去起死，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多烦恼？
花枕流问，那你恨？
宁姜低着头，不说话，可是他会笑。那笑说不清楚是什意思，但是足够唏嘘。
然后转头，宁姜精神就又不对。
他就是这样反反复复，有时候看着好利索，有时候又会犯病，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去。别人吃半片就能昏睡两天药，他吃两三片都没什太大用处。花枕流晚上在这里陪着他，宁姜睡不着，他就搂着宁姜，不叫他个人瞪眼望着天花板。
也许他无微不至照顾与赎罪打动宁姜，在某个仍旧睡不着夜晚里，宁姜亲口对花枕流说，其实他挺喜欢花枕流。
不过死，也就不会听到宁姜抱着他说很喜欢他。
那件事情闹动静不小，王寅有手腕，再加上花枕流身份背景比较敏感，硬是给按下去。花枕流本人倒是没什大事儿，不过宁姜实在是不能好，疯疯癫癫，仿佛就剩下个躯壳，里面装不知道是什东西。
劫后余生，花枕流如梦方醒，过去几年跟宁姜纠缠就是场彻头彻尾闹剧，他图什呢？不过就是喜欢个人，为什要弄到你死活？
起初王寅是不允花枕流来看宁姜，只是王寅又不是闲人，不能天二十四小时带在医院里看门，花枕流就算去，看护也不能在医院里与他大动干戈。花枕流就是在病房外看会儿就走，并没有做出什过激举动，久，王寅就睁只眼闭只眼。
宁姜那阵子意识很不清醒，看着人是明白，可总说胡话。花枕流在王寅默许之下有接近宁姜机会。他多是坐在宁姜床边，宁姜发呆，他也发呆，宁姜能认得出他，但是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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