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陆鹤飞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做错事情强行洗白会适得其反。”
“小飞。”王寅把水果刀插入苹果往桌上丢,“能允许你在面前说这多话已经相当有耐心,你现在闭嘴,这事儿不追究,咱们就当什都没发生过。你要是觉得你正义感和圣母心今天必须要得到满足,那你真别怪翻脸不认人。”
陆鹤飞虽然不情不愿,但是没有再多说句话。
王寅把刚才那个苹果扔,重新削个,切成块摆在盘子里推给陆鹤飞,陆鹤飞却口没吃。
夜里两人同床共枕,各怀心事。
说,“以为你会息事宁人,没想到把事情又闹起来。万真有什影响……”
“那不然呢?叫平白吃个哑巴亏?”王寅说,“还是贴龙标给扯下来电影不上?不管别,他剑连城要是敢跳出来,就让他知道‘死’字怎写!”他话音重些,直连贯苹果皮“啪”断,掉在地上。
“你原来不是这样……”陆鹤飞不可置信地说,“你懂艺术,你也懂创作,你怎能说出这样话来?”
“为什不能呢?”王寅哑然失笑,“小飞,是个商人啊。直以来都是这样人啊。”
陆鹤飞张张嘴想要反驳,最后却无话可说。
王寅没把陆鹤飞话当事儿,而是直在盘算着怎翻盘。陆鹤飞心情就复杂多,他被王寅次又次伤害过,然而没有哪次像今天样,叫他对王寅产生近乎破灭失望感。
他直认为王寅人虽然懒不行,但是自有种格调与矜持。王寅是个非常喜欢电影人,他手下出过那多好作品,他扶起来过那多有才华创作人,而现如今,他却因为利益冲突不惜把创作火焰狠狠掐灭。
直到这刻,陆鹤飞才知道,原来对于个人失望,并不是来自感情上求而不得,而是
商人逐利,王寅亦然。他可以风雅侃侃而谈,那些理想创作方面事情他解不能再解,他与那些文化人都是说这样话。然而他又太清楚现状,没几个人是真正有艺术理想,大家赚点钱差不多得。那些影视公司拍些烂片就可以有几十个亿估值,可是真正价值是什呢?
这样繁华娱乐盛景之下,他们都穿着皇帝新装,谁都不愿意说破,都在竭尽全力维持着泡沫大厦稳固。
盛世仍旧是盛世。
“放手吧,不要再这样下去。”陆鹤飞拉着王寅劝说,“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搞,那还有几个人肯好好写东西呢?作家、编剧、音乐人……他们都在被透支着,你不能叫他们活不下去啊,都赶尽杀绝,那你以后怎办?你有那多钱,可是你还能买来什呢?”
王寅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听着陆鹤飞跟他唱反调更是拱火,他有些怒意地说:“什时候轮到你来质问?陆鹤飞,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你还是把你那些圣母心放在真吃不上饭那群人身上吧,少在这儿废话!”他说着说着自己都想笑,“不是,你自己多大?是觉得二十来岁人生就活明白?可以反过来教育?哟……道理套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数落有快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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