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事儿。”
王寅把门关上,在办公室里走几圈,手指顺着桌子开始摸,切跟他昨天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当他手指碰到桌子上钢笔时,动作停下来,他看会儿,迅速转身去保险柜前。
他们公司里能说得上是值钱且机密东西都在于渃涵那里,唯独有样放在他保险柜里,就是他当初为省事儿给于渃涵打带着他本人签章白纸。
王寅越想越觉寒冷,心中也越来越静默,他抖下,烟蒂落在膝盖上,他已经把整个故事来龙去脉梳理遍,得出个非常骇人结论。
他脚油门踩出去,车子飞驰在无人街道,不会儿就开回择栖大楼。今天已经进入放假,公司里只有值班人员,见他脚步声风往里走,招呼还没打,就见他站在门口停下。
他门卡不见。
“王先生?”
“啊?”王寅说,“出来急,好像忘记带门卡,能帮开下门?”
王寅想把事儿按下来,自然是要破财消灾。
王寅见惯大风大浪,这件事儿只有两种故事版本。其,不知道谁从陆鹤飞那里顺走剧本然后流出来,先是给《云笈鉴》抄袭做好铺垫,然后再反过头来栽赃陆鹤飞把,所谓石二鸟。其二,这事儿是陆鹤飞干,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自己也被牵扯出来。
不论是那种版本,最后大家都没好。
显然赵志毅还不知道这本子是陆鹤飞,爆出来指给谁看,不言而喻。
“年底,你多注意点。”赵志毅好心好意地说,“碰见什事儿就直说,哥们儿能帮肯定是帮。”
对方说:“好,稍等下,去拿备用卡。”
当初王寅怕陆鹤飞脑子抽筋再来骚扰他,特意在自己这层办公室外面多加层门禁。他昨天还把卡放在自己口袋里,大衣都没换过,怎忽然就没?
等待时间让他变得交集,终于打开办公室大门之后,里面俱是王寅再熟悉不过沉默摆设。
王寅看似随意地问:“今天有谁来过?”
值班人说:“大家都放假回家,没有人来。”他停下,说,“哦对,陆鹤飞助理上午来拿过东西,就在楼大厅,很快就走。”
王寅扯着嘴角笑笑。
他出门之后在自己车里坐会儿,手指间夹着烟独自燃烧,他口也没吸过。他觉得自己需要点独立空间冷静思考,最近突发事件很多,但是好像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玄学联系,仿佛根儿线能够从头到尾穿起来。只不过这个线头王寅抓不到,所以事情都是独立事情,叫他苦恼。
忽然,他想起来花枕流临上飞机之前跟他说,陆鹤飞电脑里有份他详细资料,只不过删掉。当时他心里留笔,只不过没太在意,现在猛想起来,不由得脊背寒。
陆鹤飞要他资料做什?详细到连他本人都记不得生日都如此清晰……记忆像是倒放默片,切回到两年前,陆鹤飞与他最开始相遇时候。
他是那信誓旦旦处心积虑靠近自己,然而他却对于功成名就点都不上心。那些王寅都无法理解无缘无故深情,还有三番两次对《云笈鉴》这个项目挑刺儿,以及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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