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想弄到手,就定要到手。”陆鹤飞说,“当时就是太傻,总是想要你,却舍不得叫你断手断脚。”
他说着说着扬下嘴角,挂上丝狠厉微笑。
爱与恨此时都分不清彼此模样。
他猛然回首,这次看到不是虚影,而是距离他极近人。
此时卫生间里没别人,王寅脑中闪过诸多念头,最后故作镇定地说:“是否也该称呼你为‘周生’?”
“你若敢这叫,就撕烂你嘴。”陆鹤飞威胁通,忽然笑道,“王寅,你当是人是鬼?”
“是人。”王寅沉着脸说,“跟鬼可无冤无仇。”
“不过有句话倒是想和你说,当时实在没说出来,说也怕你忘。”陆鹤飞根手指在王寅胸前慢慢点两下,“陆鹤飞,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手指点位置,正是当时王寅刺入位置。
结底,他目也只有个,就是叫王寅不痛快。他把陆鹤飞认回来也没有关系,工具永远都是工具,给个虚名身份用来牵制王寅,也没什不好。
在周澜提到“寻仇”二字时候陆鹤飞才正视他,好像他就是凭借这两个字来认同周澜。他没说话,沉默点点头,与周澜前后脚回北京。
王寅总觉得日子过跟做梦样,陆鹤飞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
这种感觉在他真见到王寅时候愈发强烈,他紧紧绷着自己表情向王寅走去,仿佛踏出每步都是生生死死符咒。他觉得自己对王寅感情复杂到时半会儿无法用言语去描述,全都梗在喉咙里,只能沉默以对。
王寅跟他距离只有半米左右,并且笑着跟他打招呼,像是从来没认识过样温柔提携个晚辈。
“小飞。”王寅说,“你以为要不是当年相信你,你加上个周澜就能斗过?你太小看,也太看得起周澜。”
“不是小看你,也不是看得起周澜,就靠自己。”陆鹤飞说,“是骗你倾家荡产,条命还给你次。”
“那就两清。”王寅说,“从此阳关道独木桥。”
“可偏不。”陆鹤飞说,“你有什资格说两清?”
王寅笑道:“那就不两清,恨人,可都是尝不到好果子,你想再死次?”
这个人心是用什做呢?可以坚硬到连瑕疵都没有。
陆鹤飞滔天恨意就在此时此刻席卷全身,心脏上仿佛扎根刺样疼。他想当即扼住王寅喉咙,逼着他说到底认不认识自己是谁。
可惜,生死对峙之后再别重逢,比谁想都简单平和。
平和是面上,各自心中掀起波澜怎能显露出来。他们都没摸清楚对方底细,露分,便又是场挫骨扬灰。
王寅在卫生间洗手池前心不在焉任凭水流划过自己皮肤。他应当是在想事情,低着头,好久之后才想起来抬头。可以抬头,镜子里出现那张熟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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