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飞彻底松
力气，从背后抱着王寅，脸埋在他
颈窝里，闷闷地说：“不累。”
“那你总该得恨
吧。”王寅说，“没有人不憎恨要杀自己人。”
“不是你。”陆鹤飞说。
“小飞，你没有想过另
种可能
？”王寅说，“你完完全全可以拥有个正常健全人生，何必跟个这样人较劲……”
陆鹤飞“呵”声：“你就爱说教，总是希望别人可以按照你方法活着，看偏不。王寅，你就没想过另种可能？也许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越不答应就越偏要，你又跟较什劲儿呢？”
拉把椅子坐下，“不玩惊悚改玩浪漫？”
“你不喜欢？”陆鹤飞说，“当初给你变朵白玫瑰，你收下，以为你喜欢。”
王寅笑道：“以为你喜欢。”那时陆鹤飞只要杀青，或者有什活动，王寅都会轩束最好白玫瑰送给他，仿佛是两人彼此暗语。
白玫瑰象征着纯洁，但是他们两个人却都是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就是想见见你，找不到什别理由。”陆鹤飞平静说道，“去见王辰，你应该知道吧。”
王寅说：“几日不见，你倒是变得有理？”
“只是想找个折中办法，这样下去，什时候是个头啊？”陆鹤飞说，“你问累不累，其实很累。如果杀人放火能解决问题，倒是觉得很好。然而你要是死，都不知道为什要活着。该恨你，每每恨到不能自已时，又特别难过。你知道为什要去跟王辰说那些？因为羡慕他。你想除掉他，可是当他醒，仍旧对他那好。呢？醒来只有片白色天花板，然后周澜说是废物。”他说着说着自嘲笑笑，“也很羡慕你，你有自以为傲成年人思维，你也可以很单纯恨，不掺加别情绪。同样羡慕周澜，他是没有感情，永远置身事外，片叶不沾身。羡慕你们所有人，这看来，确实真是个废物。可是……也不想这样啊。歇斯底里胡作非为，在你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把戏。不在乎，因为没有别办法。说过，如果得不到你，那别人可不可以。王寅，你就不能回头看看？”
“小飞……”
王寅说：“知道，他讲。”
陆鹤飞说：“后来想想，这件事儿确实做冒失，总想着受过罪别人也要尝尝。”他说着颔首，嘴角挂起丝叹息笑容，然后又看向王寅，说：“王寅，不是故意。”
他态度诚恳认真，目光又朦胧像是笼着层雾气，王寅叹道：“们没有必要聊这些。你不是要来？也来，你答应老郭事儿就无需再经由吧？”
“答应郭导自然会去做。”陆鹤飞起身走到王寅身后，手掌轻轻搭在王寅肩上，弯腰靠近他耳边说，“们今天不谈别人好不好？”
“小飞。”王寅抬头看向陆鹤飞，“你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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