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王寅看陆鹤飞脸色不对,伸手摸摸他额头,“生病?怎不告诉?”
“……”
“生病还跑出来干嘛?”王寅喋喋不休地说,“你赶紧坐下,给你找点药吃。”
“别呢,有事儿给你说。”陆鹤飞认真看着王寅。他脸颊还有点泛红,眼睛中像是含着水汽样,比平时那副狠厉样子看上去温柔点,叫王寅忍不住想欺负他。
他真这样做,把陆鹤飞推就推倒在沙发上,陆鹤飞身上没劲儿,往后倒时候撞后脑勺,发出个闷响。王寅赶忙上去看,问道:“磕疼?”
车子行驶在夜幕之下北京,王寅虽然把陆鹤飞接走,但还是把他送去他家,然后自己折返回去。他觉得感情是感情,家庭是家庭,天天往外跑把自己弟弟丢边儿是非常不负责任行为。等王辰下半年出国,他也就轻松。
陆鹤飞回家之后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自己想当然耳,觉得去蒙骗周澜不算什事儿,但反过来,他确实是在拿感情开玩笑,无论沈青萝是否在意,这对她而言都是不公平。同样,对王寅,对自己也不公平。
他知道王寅是个非常成熟冷静人,可是就在刚才,王寅竟然可以做出超乎理智范围事情,陆鹤飞才忽然发觉,王寅是爱他,而这种爱不应当被任何丁点杂质污染。
所以隔天时候,他给沈青萝打电话,满怀歉意向沈青萝表示是他唐突,昨天事情和他要求,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沈青萝倒也通情达理,淡淡应。
陆鹤飞计划被打乱,到本应该回去香港日子,他就开始往死里作,真把自己作病怏怏,然后哑着嗓子跟周澜说自己回不去,要等病好才行。周澜叫人去看他,见陆鹤飞真发烧挺严重,周澜这才松口。而他手头上,也正在紧锣密鼓查陆鹤飞账户。
“没事儿。”陆鹤飞说,“说正事儿,你给签个合同。”
“什合同?”王寅奇道,“咱俩之间可没什商务往来吧?”
陆鹤飞把王寅按下来,将叠白纸铺在他面前,说:“刚拟好合同,你看看吧,如果没什需要修改就签,省夜长梦多。”
王寅把那份所谓“合同”仔细看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等看到上面写金额数字时候,不由质问陆鹤飞:“你哪儿来这多钱?”
说也奇怪,陆鹤飞本人账户资金流动跟周澜所掌握没有任何区别,他就担心陆鹤飞用别人名义在做事情。但是搜查是需要时间,他直觉上觉得陆鹤飞关键时间段也在这前后。
周澜嗅觉是灵敏,陆鹤飞送走周澜派来探病人,就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生病身体去进行他最后工作。
在他和王寅最开始认识时候,王寅给过他张卡以供他平时花销,不过后来两个人发生种种波澜故事,王寅也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不过,王寅给过陆鹤飞东西陆鹤飞都非常珍惜,他把卡找出来,所有账都走这张卡,而且只进不出。
他筹划很好,走到最后步,他就需要王寅。
时间正好赶上周末,陆鹤飞病还没好利索,就跑去王寅家,王辰去上课,不在,他觉得挺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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