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之开口,才发现他这具身体声音好听到极致,虽然仍带着些大病初愈沙哑,却清冷干净似珠玉敲击,温润如雨,尾音带着诱人勾魂媚意微扬,叫人忍不住为其上瘾从此沉溺其中,让苏锦之都恨不得自言自语几个小时说给自己听。
他自己都这样喜欢听,怪不得五国那多人被君长乐迷得死去活来。
“声音不错啊,怎整日憋着不肯开嗓?”梨风听他肯开口说话,媚眼如丝桃花眼斜斜睨,见苏锦之脸乖顺,并不是想要趁他离开就逃跑样子便道,“行吧,不过可告诉你,再让逮到次你想逃跑,你那块玉就别想要。”
苏锦之垂眸敛目,满脸乖巧:“是。”
梨风走后,苏锦之朝他房间走去,路过个拐角时竟听到有人在议论他——
盈盈地牵着他手下楼:“前几日你直在生病,今日既然能下床,便跟下楼走走,顺便认识下楼里哥哥弟弟们。”
花栖楼里清溜都是些荡得出水鲜嫩少年,年纪大些就叫哥哥,年纪小些就叫弟弟,苏锦之手脚僵硬地走在他们中间,不时被摸把脸,捏下屁股,还有甚者过来掐掐他腰,惊呼着“好细好软”然后和其他人笑做团,笑声和说话声也是柔柔浪浪,听着就能叫人无端生出股邪火来。
但在这些人之中,有个身穿霜青色青年却站得离他们远远,他衣衫上没有绣任何花朵,面色如霜清冷,似乎在周身隔出块冰天雪地,寒风嗖嗖刮得人生冷。
梨风见他脸上笑马上就没,翻个白眼拉着苏锦之往另边去,边走还边嘟囔:“那就是秋弈,比你还犟,你可别学他,不然妈妈就不疼你……”
苏锦之听着梨风话,回过头看秋弈眼,正好对上他目光,他眼神冷是冷,但是却不含丝恶意,就那样清清淡淡地看过来,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那花无艳来,妈妈就让他住那好房间,妈妈可真偏心。”
“你也别眼红,你看看你长什样,人家又长什样,听说今年花灯妈妈就打算让他去选花君呢。”
“啊?那秋弈怎办?他可还没到退隐年纪啊。”
“能怎办?呵,他脾气就那样,妈妈又不喜欢他,迟早都是要被换下来。要
原身君长乐和他做好朋友,原因大概是两人都是名门之后公子,身上总带着些其他小倌没有清高和孤傲,都不怎愿意接客,但他们两个结局都挺惨。
君长乐是等不到姜黎山憾恨而终,而秋弈,则是在个晚上被群有特殊癖好嫖客折磨而死,据说他死时候,双目睁得大大,流着血泪直直瞪着房梁,异常凄惨。
苏锦之跟着梨风在花栖楼里转圈,算是把人认个半齐,梨风见他乖乖,心情更好,提前带他去外面人贩市场逛逛,让他自己挑选服侍他仆人。
君长乐有个近侍,取名叫喜乐,是他刚入花栖楼时,从人贩子手中花点小钱买回来,只因为他是崇洛国人,会做崇洛国菜。君长乐思念家乡,思念亲人,却无颜也不敢回去,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抚慰自己。
但眼下时间线还没到,他去喜乐恐怕也不在,所以苏锦之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梨风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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