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瞒他整整三年!
是你因着自己那点自私而可悲肮脏心思,在这牢笼里和那些伤害他人,折磨他至奄奄息!
不知不觉间,云梦尘满脸是泪,苏锦之歇咳声,看他眼便忍不住轻轻地笑起来:“你哭什呢?”
云梦尘抹把眼泪,哑声道:“你别动,为你施针。”
苏锦之闻言却倏地收敛笑,抬手将男人带过针囊打落在地,声音冷冷:“你走吧,棋局之约作废,不想再看到你。”
是他忘。”
“恨怨情,就变成个人事。”青年重新躺下,蜷缩起身体,将那薄薄毛毯扯到脖颈处把自己裹紧,想藉此抵御那从骨头蜿蜒而上寒冷,“们已经不能在起。”
“他如今功成名就,身边美人无数,又何必逼着他记起这样个贫贱肮脏伶人呢……”
云梦尘手脚冰凉,如遭雷击似杵在原地,他苍白地想要掩饰着些什:“不……你不是……”
苏锦之嗤笑声,缩在毛毯里睁着眼睛睨他,继而从被里探出截覆着雪皮似胳膊出来,捏住他下巴,凑近他,喷出气息温热,声音又掺惑人媚意:“谁人不知花无艳是名传天下倌伶?五国之中哪儿没有睡过恩客?若不是金盆洗手,说不定早睡遍崇洛国满朝百官,自然也不会落你那七师弟——”
云梦尘半跪在地上捡针,闻言蓦然抬头睁大眼睛望着他,青年身影逆着光,瞬间他竟觉得自己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也不知他说这话是真是假,然而下瞬,他又听到青年嗤声,如同无数人提到妓子伶人时那般不屑而轻慢地说——
“你医术不好,治那久还是这般模样,云大神医如今还有脸面赖在这里不肯离去吗?”
“还是说……”他俯下声,妖艳稠丽面容近在云梦尘眼前,触手可及之处,“云兄也想成为无艳入幕之宾?”
“若以此作为疗伤报酬,无艳也不是不能接受——”说着,竟是开始扯起自己腰带。
云梦尘赶紧垂头攥紧自己针囊,慌乱地起身不住地说道:“够……够!锦之你不要这样……走就
“够,你别再说!”云梦尘胸口不停起伏着,再也听不下去青年衬自己为无艳,说着那些也不知是在割谁血肉自残之语,拍开他手臂猛然起身,望向榻上之人眼里是无尽哀痛。
“传言哪可信?当初就是腻他,害他坠入悬崖罪魁祸首,如今他忘,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想再去见他?”苏锦之揉着被拍痛手腕起身,衣衫半敞,露出世人散尽家财也渴求着看眼盛世牡丹图,绽华流艳地在那雪色肌肤上开至荼蘼。
云梦尘却像锐针刺般,猛然闭眼别过头:“流言不可信,但你说话,也个字都不信!”
“你信不信又干何事?——咳咳咳!”青年话说到半便戛然而止,取而代替又是那令人心颤咳喘,它日夜徘徊在他梦里,挥之不去。
云梦尘猛地睁开见,就见青年捂着唇抽搐着身体倒下,指缝间不断溢出艳色血来,与他肩上锁骨间缓缓绽开牡丹花苞交织相应,如利刃刺入云梦尘心脏,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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