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荒谬
念头蓦然出现，封九黎哑声道：“那花无艳……”
“他不叫花无艳。”云梦尘苦笑着摇摇头，“他叫君长乐，就是君家四小姐说锦之哥哥，那个对你情根深种君长乐。”
“你为什
不早说！”封九黎浑身震，猛然起身十指往前移探死死攥住云梦尘衣领，厉声质问他。桌上酒杯酒盏随着他激烈动作纷纷坠地，碎得零散。
“
说什？说崇洛国大将军，便是你直在等姜黎山？”云梦尘笑着抬头，声音也渐渐拔高
“当然不知道，师兄知道话，不如为师弟解惑？”封九黎看
看云梦尘，不甚在意地说道，“只要不是那君长舞整日念叨着什姜黎山就好——”
云梦尘猛然睁大眼睛，疑声问他道：“你已经知道？”
屋里霎时变得安静下来。
封九黎沉默半晌，僵硬地笑声：“师兄，你不是在和说笑吧？”
云梦尘看着他，言不发，却是无言肯定。
走着走着，他便走到封九黎暂居将军府。
刚从外面吃夜宵回来封九黎在自家门前看到云梦尘，还以为自己看错，皱眉道：“……三师兄？”
“师弟……”云梦尘怔怔地回头望着他。
封九黎见他这副仿佛丢魂模样，秉着同门之爱三下两下将手中拿烤肉串吃掉，上前问他：“三师兄，你怎来这？你不是该在……”
云梦尘怔愣地笑声：“该在哪？哪都不是该在地方。”
是……”
苏锦之衣衫凌乱地躺在软塌上，桃花眼邪眯着上挑，嗤笑声：“谁是你锦之？”
云梦尘苍白着脸，踉跄离开。
在他踏出门槛那刹，苏锦之听到号贯冷淡电子机械音：“拯救支目标云梦尘，进度值100/100，拯救成功。”
零号紧接着放出段拍手电子音，声音欢快无比：“宿主大人好棒！”
封九黎搭在桌上手缓缓攥紧成拳，君长舞每次来寻他时说那些话再次浮现至他脑海——
“你就是他！”
“你是姜黎山！是哥哥姜黎山！”
“你把锦之哥哥还给！”
锦之。
“外边冷，先进去再说吧。”封九黎拍拍他肩，将他带入自己府邸。
屋内，云梦尘捧着封九黎递过来杯暖身热酒发呆，神魂依旧没有回来。
封九黎脱下身上大裘，坐到他面前，也为自己倒杯酒，饮而尽，些许酒水顺着他唇角落下，滑进衣领里消失不见，没等他放下酒杯，就听到云梦尘说道：“师弟……你可知自己身世？”
封九黎闻言愣，看向他：“身世？师兄指是……失忆之前身世吗？”
“是。”云梦尘缓缓点头。
苏锦之看着云梦尘离去背影，轻轻地叹口气。
他为济世而来，却因君长乐困于这国小楼，如今由着他最不想见花无艳逼着离开，恐怕这生他再难回头，踏进这里步。
“以后要做个好大夫呀……”苏锦之最后说道。
云梦尘匆匆收自己东西，将苏锦之平时喝药方写下，没有惊动任何人趁夜悄悄地走。
他在花栖楼待三年，如今面对着茫茫人海和广阔天地，竟是下子不知要去何处，仿佛这广袤天地中，没有处是他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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