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之等会,以为那人真走便拉开软被角,偷偷往外看,却撞上男人戏谑眼神。他摇摇头,无奈笑道:“真是个小孩子。”
“头真很痛?
提到这个,苏锦之也有些疑惑,如果说他之前掉进度值是因为君长乐自卑,但这份自卑又在昨夜于大殿上与宴辉对峙中被打破,所以进度值又重新涨回来,可最终还是止步于75点数值停滞不动,君长乐究竟还在遗憾什?
“在想什呢,这认真?”封九黎端着平安刚煮好肉糜粥进屋,就看到青年已经醒,正靠坐在床前神色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便出声问道。
苏锦之朝他看去,轻声道:“没什……”
“真没什?”封九黎坐到床沿边上,拉起青年手在玉白微凉指尖落下吻,“你不问为什回崇洛?”
青年勉强地笑下:“你不是都在信里说吗?”
被泪水打湿成簇簇,“等锦之哥哥醒来后,就回崇洛。”
云梦尘点点头,轻声说道:“这样也好……”
君长舞闻言,透过未合拢木门恋恋不舍地往里头望眼,抹抹眼泪就离开。而云梦尘看着她身影消失在楼梯处,也转身朝门缝中看去——为让青年好好休息,屋里只点盏蜡烛,烛焰随着未合拢门缝钻进夜风微微摇曳,昏暗灯影中,他看到封九黎坐在床沿边上紧紧握着青年只手;而青年额上虽有伤,却睡得极为安稳,不像过去那些日子里整夜睡不安稳地呓语。
“这样也好。”
云梦尘又将他方才对君长舞说话念遍,那声音在寂静夜里异常清晰,充满寂寥,而后他笑笑,为屋里两人关紧门。
“没说完啊。回去后,皇上嫌弃年纪大还无家室,给赐婚,对象是太后亲侄女。”封九黎挑眉看看他,拿起肉糜粥碗边吹边装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见青年听这话后瞪圆眼睛,心中愈发好笑,面上却点儿也不显,舀勺粥吹温后送道青年嘴边,“张嘴,啊——”
但青年却紧紧抿着唇,被他看再看后才肯轻轻松开:“那你答……”
封九黎没等他说完话,抓准时机将肉糜粥喂进他嘴里,轻咳声压下嘴角抑制不住弧度,又舀勺粥送过去佯装严肃,沉着嗓音道:“快点吃,怎这大还像个孩子般,喝粥也要叫人督促?”
青年气极,又因着病中都有那丝娇气,双眉蹙,将软被拉到头上裹,翻个身背对男人闷声道:“头痛,不想吃!”
男人没有说话,屋里时寂静无声。
这夜发生太多事,有些甚至不在苏锦之预料之中,比如封九黎,比如君长舞。
但结果总是好。
于是第二天,苏锦之醒来后就直对着面板上数据傻乐——除宴辉秋弈和他自己以外所有人进度值都满,他终于为构建和谐社会添砖半瓦。
“那个三皇子是不是有什毛病啊?”苏锦之问零号,“昨晚那羞辱他,结果他进度值涨得比自己都快,这都80点,是不是再骂次就满呢?”
“不知道呢宿主大人。”零号尽职尽责地提醒他,“可是您自己进度值,现在也才涨回原先数值75点呢,并没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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