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县z.府所在地Q市即将建设铁路总站。由于你父亲工作与周边商圈开发息息相关,每天他都在你起床前出门、上床后回家,假日也时常加班或在公司过夜,整个礼拜想在家见到他面都成问题。
你知道父亲在上班,但不大解其中价值意义,对你而言,只有母亲才算得上“父母”。
你母亲个头
然而,你母亲若无其事地说:“死?真讨厌。”然后拿着餐巾纸,像捞脏东西样把金鱼尸体捞起来,丢进垃圾桶。
她把那只她说跟你很像金鱼丢进垃圾桶。
你顿时悲从中来,号啕大哭。
你母亲见状苦笑着说:“哎呀哎呀,这孩子真是。明年庙会们再去捞金鱼嘛。”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你心想,至少要把它埋在土里。于是,你从垃圾桶里捡起金鱼,带着塑料玩具铲子来到院子里。
那只在庙会魔法般温暖灯光下呈现出亮红色、可爱无比金鱼,在日光灯照射下却显得穷酸又不起眼。它总是无精打采地在缸底挣扎,嘴巴张阖,撑起小小身体。
你母亲看着金鱼惨状,对你说:“这只金鱼跟你有点像啊。”
你并不知道母亲这句话含意,但幼小你已将这句话照单全收。
啊,原来这只金鱼就是啊。
这想,副穷酸样金鱼突然变得亲切起来。
和身为长男弟弟,这是当时最典型核心家庭。
除母亲告诉你事情外,你最早记忆就是上小学前五岁那年夏天庙会。红色灯笼成排地挂在余晖尚存蓝色天空里,烟火伴随着“咻——砰!”声响,在空中绽放出五彩缤纷巨大花朵。
神社院内罗列着高挂橘色灯泡摊点,小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散着小麦粉和砂糖焦香味。
你央求父母让你玩捞金鱼,结果只也没捞到,便当场哭起来。像不倒翁样圆滚滚老板大叔见状,便捞只小金鱼装在塑料袋里递给你,说道:“小朋友,来,拿去。给你安慰奖,别再哭啦。”
“谢谢!”
你把金鱼放在地上,正打算开始挖土,说时迟那时快——
道黑影闪而逝,金鱼不见。
那是只黑色四足野兽——猫。
黑猫叼着金鱼飞奔而去,消失在你眼前。
你跟弟弟小时候多数时间是由身为家庭主妇母亲照顾。
你每天早上所做第件事,就是到金鱼缸前向另个自己道早安,睡前也不忘对它说晚安。
但是,或许是先天体质不良,那只金鱼不到五天就死。
“鱼鱼死。”
你发现金鱼翻着白肚浮在水面后,赶紧告诉在厨房洗碗盘母亲。
虽然年纪还小,但你知道有生命东西死就不会动,也明白这是件非常悲伤事,更知道要将死掉东西埋在坟墓里。因此,你满心期待母亲在院子里帮金鱼盖座坟。
你从大叔手中接过装有金鱼塑料袋时暗暗惊。
、二、三、四、五、六——不论数几次,都是六根。大叔略显黝黑手上长着六根手指。
大叔见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倏地扬起嘴角。
“嘿嘿嘿,不错吧?老天爷多给根手指,跟太阁大人(4)样。”
你将六指大叔送金鱼带回家,养在金鱼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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