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准备下班
应召小姐聚在公司等待处聊天。
“哇，太可爱
吧！”
“真，哇，超可爱！”
“
也好想要小宝宝。”
“幽会人妻”是弹性上班制，应召小姐们可自由安排上班时间。晚上生意比白天好，因此大部分人都是晚上上班，凌晨四点多下班，你也不例外。
但也没什
好大惊小怪，很多男人都这低级。按照你经验，每三四个男人中就有
人会对你摆脸色说教。
你左耳进右耳出，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等待手机闹铃响起。
灯光依照色阶从红紫色变成蓝紫色，再变成蓝色，慢慢改变房间色调。
狭窄房间变成深蓝色，你宛如身在水中，听不见远方癞蛤蟆吹嘘。
相对地，鬼魂声音则变得更大声：“说真，妈要是知道，不知道会怎想。她不是因为爸爸上酒店而饱受伤害吗？”
“就算主打人妻，还是二十几岁比较受欢迎吗？”
“当然啊，所以老板擅自改数据。”
“这行就是这样。”
男人没发现三十二岁也是假，还自以为是地说个不停，眼神中还混杂着优越感与轻视。
“说啊，你还是快点辞职，找份正当工作吧！”
接下来他大概会问年龄或是故乡——果不其然，他问。
“说啊，你其实超过三十岁吧？”
“咦？”
你努力憋住笑意，装出脸为难样子。
“不用瞒，没有怪你意思，也不会去网上抱怨。”
他最近时常像这样看着你工作。
偷窥姐姐上床实在很低级，但仔细想，小纯死时正值青春期，八成早就解做爱是怎回事，却没来得及体验就过世。
想想也挺可怜，你决定随便他爱怎看就怎看。
“说啊。”癞蛤蟆男似乎还想事后调情，摸着你黏湿身体问，“这是怎来？”
男人手掌摸着你大腿上瘀青。
大家轮流传阅新人手机，上头有她小孩照片。照片中是对学龄前宝宝，男孩跟女孩都穿着电玩角色布偶装，真很可爱。
手机传到你手上时，你也赔着笑，称赞他们可爱。
可是……
哦，对啊。
你脑中浮现出褪色古老记忆。你想起那个即使受伤、愤怒，却仍屈服于,bao力之下，任人宰割弱者。
她先是靠丈夫养，丈夫失踪后靠兄弟养，现在则靠你养。
告诉她不也挺有趣吗？
妈，你现在可是靠着女儿卖身钱过活呢。
男人开始说教，仿佛忘自己是“这里”客人，而且还没戴套。
“你也老大不小，做这种工作，父母会伤心。”
亏你说得出口。
你父母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花钱嫖妓，该做都做，还趾高气扬地说教，想必会老泪纵横吧？
这枕边话实在烂透。
“很明显吗？”
“就知道。你大概三十二岁吧？”
“好厉害，猜对。”
你顺着他话说谎。
“就知道。”男人得意地大笑。
身上带着瘀痕工作，总会被问东问西。你答案只有个。
“跌倒撞到。”
“哦。”男人心不在焉地搭腔，仿佛刚刚只是随口问问。
看来他是有话直说类型。
这种男人会说话不出几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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