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子休息会儿,就说要回家。他今天不回去他妈在家会很担心,收拾书包闷闷不乐走。看着满身泥水背影,也知道这路他赶来很辛苦,做件他不太愿意又不得不做事情。生活在世上,总要面对不得不做选择,越是高人这种选择就越重要。比如说,没有风君子那种修为,就不用面临他那种难题。
正在沉思间,突然又有人拍拍肩膀说:“这个小伙子,你叫什名子?好俊硬功夫!和谁学?”起身回头看,居然是在堤上指挥军队那位大校微笑着站在眼前,身后还跟着几个脸敬佩神色解放军战士。
“首,首长,怎是你?大堤上没事?你怎下来?”
“雨停,风也止住,现在没有浪,大堤上情况好多,老乡们都在吃
,这条螭龙从白莽山潜龙渊中来,其实今年四月去白莽山时候就发现,没想到它真这快成气候……曾经对你说芜城大劫指就是这场水患,所以要留着黑如意对付这条螭龙……这下你明白?”
“原来是这回事,明白。那条龙现在怎样?”
风君子叹口气,眼中有哀伤之色:“它刚刚修炼成形,却发现水道受阻,想乘风浪冲开水道,却又碰到。没杀它,也没伤它,只是将它又锁回到潜龙渊中……石野,如果你将来有空,去趟白莽山潜龙渊,叫这条龙出来问问,看它有什要求,能帮忙们尽量满足它……”
风君子刚才行为,几乎是以人之力挽救芜城几十万居民家园大英雄。然而在这位“大英雄”脸上,看不见丝豪情壮志,坐在那里反倒像个闷闷不乐泥猴。问他:“为什?……为什你不自己去?”
风君子:“没脸见它!……你想想,假如你好不容易考上全国重点大学,有人非要说你身份不合适,家里条件不够,不让你去上,你会怎想?你如果是那条白螭,你会不会恨?从它角度,它什错都没有,是人挡住它水道……不知道它是什东西修炼成龙,但几百年光阴加上天地造化机缘太不容易,却莫名其妙被锁回去……”
风君子越说情绪越低落,听得出来,他是从“修行”角度来看那条龙,觉得自己行为很对不起它。见他不高兴,忍不住安慰他:“其实你也是为几十万生灵,你保住几十万人家园、村庄还有田地。”
风君子淡淡笑:“本来是不想管。这些人不尊祖训,占用水道,图小利而招大害。这种事情不插手,实际上也是法自然之道。但是还是没忍住,因为不知道错又在谁?……再说,其实还有点私心。”
“私心!什私心?”
风君子用手指着青漪江下游远方:“知道下游二十里天门圩吗?父亲现在就是天门圩上防汛总指挥,他正带着几万军民守在青漪江边……如果放白龙过去,面对是爹!你要是,你怎办?”
风君子父亲听他偶尔说过,是芜城市水利部门干部。没想到这次被派到天门圩做防汛总指挥。刚才听见那位大校接电话,天门圩大堤情况也相当危险。还好有风君子,赶在上游鲤桥圩截住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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